球聚集在一起,发出刺眼的白光,门口的位置连着半变墙,都被寒气所筑起尖锐的冰刺。
白夜有些骄傲地抬起头,欣赏自己的作品时,冰刺也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齐卿好端端的站在门口。
他的面前站着白衣长衫的男人。
白狐王。
这间房里的温度顿时降的极低,齐卿赤脚跑了一段距离,喘着粗气,白皙的皮肤上洇出几分红色,一副受惊的模样。
他掀起眼皮时,好看的眼眸里流光宛转。
白狐王不禁愣住。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双好看的眼睛,但是似乎还是差了些感觉。
不过,他已经知足了。
雪白的锁骨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干瘦的仿佛骨头下一秒就会戳破薄薄的皮肉。
齐卿哆哆嗦嗦地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像是遇到危险,下意识躲进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白狐王伸手拢过纤细的腰,把人拉进怀里。
又瘦又可怜。
像个需要被保护的人类一样。
白狐王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白夜放出的灵力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挡住。
在一定的距离外冰封住周围的东西。
白狐王微微颔首,语气温柔:“回去吧。”
齐卿手里的青竹也早就被这强大的灵气所震碎。
他朝着门外看去,在斟酌现在跑出去的概率。
百分之零。
齐卿坐回落地窗前,身边坐着的男人已经将灵力收好,但周围的压迫感却没有减少半分。
白狐王面对着光,看不见他的目光在哪里。
但齐卿只感觉周身凉凉的,像是被当成猎物。
他现在可不就是猎物吗?
齐卿冷着脸看着白夜,他依旧端着一碗药在身边站着。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坐着、站着。
齐卿第三次与白夜对视后,白夜将手里的药端起来些,示意他先喝药。
齐卿终于肯接过那碗药,他喝完药,白夜就端着碗从房间里蒸发了。
一双墨绿色的眼仁直勾勾地看着他,齐卿开始打量起身边坐着的男人。
在印象里,似乎没有见过灵力如此强大的灵族。
能住在浮生殿的灵族也不是一般,可是浮生殿像来是灵族之首这般强大的人才可住。
灵族之首下落不明后,浮生殿便空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齐卿早就听沉香说,浮生殿来了一位和蔼可亲的族人,尊称为白狐王。
白狐王待人以宽,沉香和他聊得来。
齐卿离开后就在也没有回过浮生殿,这还是他多年后,第一次上山。
自然是从未见过白狐王。
既然是素未谋面,又为何要将齐卿困在这里。
怕是来者不善。
齐卿喝完药就感觉身子暖烘烘的,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化开。干坐许久,齐卿的眼皮也重的难掀。
夜深了,房间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还是窗外不黑的夜晚。
室外的环境是蓝调的,像是海底深处的奇幻世界。
齐卿露出的四肢瘦削,那些名为欲望的痕迹都消失不见,干净的皮肤如玉一样细腻,清凉。
幽蓝色的光洒在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几分禁欲,加深了想摸的思想。
手指又软又细,血管也淡淡的,指尖已经冻出些冰霜,让人好生心疼。
想触碰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也没有碰到。
白狐王撩开挡住半张脸的发丝,露出这张清瘦的脸庞。
齐卿的眼睫轻颤,他的呼吸轻轻的。
白狐王伸手放在白瘦的腿窝下,拦手将齐卿抱起。
很轻。
**
第二天午后。
白夜已经候在门口,听到房里有动静就敲响门面,走了进来。
他双手都端着木质的托盘,上面放着三个碗和一双筷子。
齐卿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主要是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是一件比昨晚更厚的衣服。
伤筋动骨一百天。
齐卿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断开,能在一两天内行走都算他命大。
但今儿换上这么重的衣服,齐卿倒觉得有些碍事,感觉压到身上的伤。
于是,一丝不苟的齐卿,不满地“啧”了一声,随后目若无人地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这有鞋。”
白夜端着托盘,活像个监控时时刻刻盯着齐卿的动作。
齐卿看了一眼白夜,扭头就走。
他才没有那么娇气,他又不是沉香,受点凉就要到头不起。
房间还挺宽敞的,该有的设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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