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在她身边坐下,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气味。“医院今天很忙,但我一直想着你。”他的手覆上她的,“想我吗?”
付施冉的皮肤在他触碰下刺痛。“想了。”她撒谎道。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江云初。他微笑着站起身:“我去做晚餐。今晚吃牛排怎么样?庆祝我们在一起...呃,多少天来着?”
“三十七天。”付施冉下意识地回答,立刻后悔了——记得这么清楚,不正说明她接受了这个“纪念日”吗?
但江云初只是开心地笑了:“你记得!我真高兴。”
晚餐像一场诡异的仪式。江云初点了蜡烛,播放轻音乐,甚至穿上了稍正式的衬衫。他谈论着医院的趣事,仿佛付施冉真是他下班回家倾诉心事的妻子。而付施冉,扮演着听话的角色,偶尔点头或微笑。
“对了,”甜点上来时,江云初突然说,”我有个惊喜给你。”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付施冉面前。信封上没有邮票或地址,只有江云初的字迹:“给我最爱的人”。
付施冉的手指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剪报,最上面一张是当地报纸的头条:“女大学生付施冉确认遇害,警方发现疑似遗骸”。
世界在付施冉眼前倾斜。她死死盯着那张报纸,日期显示是三天前。照片上是她大学的学生照,下面详细报道了“警方”如何在一个废弃仓库发现带有她DNA的衣物和“人体组织”,初步判断她被绑架后遇害...
“喜欢吗?”江云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现在没人会找你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不用担心被分开。”
付施冉抬起头,江云初的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仿佛刚送出的是一束花而非她的死亡宣告。
“你...疯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这不可能...警察会...”
“警察已经结案了。”江云初愉快地说,“我提供了足够的''''证据''''——你的头发、指甲、带血迹的衣服...”
付施冉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黑点越来越多。江云初不仅囚禁了她,还向全世界宣告了她的死亡。现在,即使她逃出去,谁会相信一个"死人"的话?
“为什么...”她艰难地挤出这个词。
“因为这样最完美。”江云初绕过桌子,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没有搜寻,没有怀疑,没有分离。只有你和我,在这个属于我们的家里。”
付施冉猛地抽回手,打翻了酒杯。红酒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像一滩鲜血。“我不是你的!”她尖叫起来,多日来的压抑终于爆发,“你杀了我!你杀了付施冉!”
江云初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不,”他冷静地说,“我给了付施冉新生。没有我,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有了我,你才完整。”
“放我走!”施冉站起来,锁链哗啦作响,“求你...我会消失,永远不告诉任何人...”
“嘘...”江云初站起来拥抱她,尽管她拼命挣扎,“别这样,施冉。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放手。从你十岁那年走进我家,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
他的怀抱像铁箍一样紧,付施冉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红酒和薄荷的气息——这个曾经代表“家”的味道,现在只让她作呕。
“恨我吧,”她在他的肩头啜泣,“像以前一样恨我,别用这种扭曲的''''爱''''折磨我...”
江云初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我从未恨过你,”他轻声说,眼神炽热得可怕,“我恨的是自己对你的感觉。但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他低头吻她。付施冉僵住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的吻,超越了兄妹、超越了监护人被监护人、甚至超越了绑架者与人质的界限。
当江云初的舌头强行撬开她的牙齿时,付施冉终于反应过来,狠狠咬了下去。
“啊!”江云初痛呼一声后退,嘴角渗出血丝。他的眼神从震惊迅速转为暴怒。“你咬我?”他难以置信地问,仿佛这是最不可饶恕的背叛。
付施冉趁机冲向门口,尽管知道锁链会阻止她。果然,在离门还有两米时,脚踝上的锁链猛地绷直,她重重摔在地上。
“你想逃?”江云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而危险,“去找谁?徐致远吗?”他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他已经参加完你的葬礼了!所有人都相信你死了!除了我,没人要你!”
疼痛和绝望让付施冉的视线模糊。她看着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触及的门,突然笑了——一种空洞的、破碎的笑声。
“那就杀了我,”她抬头直视江云初的眼睛,“像你告诉全世界的那样。让我真的成为一具尸体。”
江云初的表情变了。愤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不,施冉,”他轻声说,“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明白...你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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