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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常盈禁不住想,这里的主人是有什么奇怪的收集癖吗?
一厅三房全都翻遍了,却连张嘉鸣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也说不上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房子的面积好像有点太小了,和外面看起来的根本不一致,应该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或是墙上有暗门之类的没有看到,她决定重走一遍所有的房间。
低垂着双眸踱步走回厅堂,认真思考着是乌嘴和张嘉鸣之间,哪一个出错的可能性更大,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兜头罩了下来,魏常盈愣了一瞬,反应迅速地后仰身体,及时刹住向前的步伐。
木板距离她的鼻尖不过一拳的距离,往后倒退几步,她才发现有一个衣柜伫立在自己面前,衣柜的右边是带镜的梳妆台,最里面则靠墙放着张做工繁复的雕花大床,是和右侧房间款式相同的家具,但是摆放的方位发生了一些变化。
正常应该回到厅堂的,但是她竟然来到了一个全新的房间。
魏常盈心中警铃大作,进来这么久,那东西终于还是出手了。
拉开衣柜门,里面藏着的也是一朵枯萎的红玫瑰,不记得是否和之前的一样,她留了个心眼,故意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右侧角落里。
转身走出房门,又是一个空的房间,沉思了一会儿,从背包里拿出签字笔,在门边打上一个小小的“X”。
再出去,又变回了存放箱笼的房间,她再次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朵白兰放在笼盖上。
这样来来回回绕了几遍,她发现每一次都是那三个相同的房间随机出现,最多只是物品的排布有出入,但特意留下的标记都是一致的。
她退回门边,试图先看清门外的状况再行动,烟雾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聚集起来,严实地遮挡住整个门洞的视线,连电筒的强光都无法穿透。
该死的妖孽,明招玩不过,就来攻心的阴招,魏常盈罕见地没素质,“呸”了一声张嘴就开骂。
虽然比街边的七大姑八大姨火候差了一截,但毕竟耳濡目染多年,用词之粗俗,侮辱性之强劲,还是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民间有一种说法,当遇上鬼打墙的时候,骂得越脏,越能吓退小鬼,即便不知道对手是鬼是妖,反正试一试又不会吃亏。
烟雾纹丝不动,胆子倒是壮了不少,她憋足一股劲,把衣柜里的玫瑰狠狠地砸向雾墙,透过砸出的空洞,她看见了那张放满贡品的神台。
脚下像长了翅膀一样,以冲刺的速度不假思索地跑了过去,本以为会撞到神台,还预先用手护住了胸腹,没成想前面竟化出了一道砖墙,完全来不及刹车,她干瞪着眼“砰”地撞了上去,额上登时鼓起一个红色的肿包。
她疼得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一声,捂着头蹲在地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了过来,环视周围,空荡荡的,连玫瑰也不见了踪影。
“没用的东西!”火气依靠语言宣泄出来,不知道骂的是自己,还是那整蛊人的阴湿玩意儿。
屋外的暴风雨猛烈得像要把屋顶掀翻,头顶的瓦片被砸得叮当脆响,偶尔落下一道惊雷,整个木质框架便震抖着隐隐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动,这座比村中任何人都要年长的老房子,正用匠人的智慧和自然的馈赠来作为自身的武器,以此来抵御风雨的无情侵袭。
魏常盈认定那只是一个怂货,只要不被它吓到倒,那胜利就一定会属于自己。
她完全不在乎白雾后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是一味地穿行,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北边走到南边,兜兜转转不外乎是那几个房间,一点新意都没有,她甚至还有心情去假设,如果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那必定只能是饥饿和疲累造成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时,魏常盈都要被自己气笑了。
当然,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种程度的妖邪不会是张嘉鸣的对手,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绝不会丢下她不管的,更何况,她的背后还有一座坚不可摧的靠山呢。
她靠在墙上稍作休息,认真思考着如何才能破开这个循环的死局。
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门洞伸了进来,泛着青色的白皮湿漉漉地,一直往地上淌着水滴。
滴答,滴答。
一声接着一声,却融进了雨里,任凭听得再仔细也无法区分开来。
那手越深越近,魏常盈盘腿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地看着脚边缭绕的雾气,根本没有觉察到危险正在靠近。
它停了一瞬,将目标牢牢锁定,然后就像一条发动猛攻的毒蛇,五指张开如血盆大嘴,一口死咬住猎物的脖颈!
左手突然被抓住,魏常盈吓得魂都要飞走了,她倒吸着凉气,瞳孔骤缩,疯狂地甩着手臂。但是那冻得像死人的手实在是抓得太紧了,紧得要将骨头捏碎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都不能甩开。
右手中还拿着签字笔,除了用来作记号,也是用来防身的,现在正好能派上用上。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抬手将笔狠狠地插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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