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但还是带着一丝希冀带着一丝祈求地看着南宫修,“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我这还好说,我父母和族人的脸面自是不能丢的。”
南宫修冷哼了一声,心道,明明是逼他娶她,却要拿出父母族人来逼他。气得袖子一甩,“如今这城都封了,你父母族人都在城外,他们怎么知道,哪里来的丢面子。”
董梅一听,低了头,委屈的哭了起来,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洛州城的城门哪里能关住人言可畏。
见他这般,南宫修越发生气,装可怜也没用。“董梅,我问你,除了嫁给我,你就没有别的事了吗?眼下城内城外局势混乱,我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我一个人恨不得劈成两半来,都应付不来我手上的事。你不是喜欢在人前装识大体吗,怎么这个时候就不懂体谅我了。非要我在这个时候逼我娶你吗!”
听到最后一句质问,董梅强咽下泪水,抬眼不可置信得看着南宫修。
原来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董梅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但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唯有放弃才是她在他面前做的唯一正确的事。
她的心疼得厉害,手捂着胸口勉力安抚着。不让脆弱表现的那么明显。有那么一刻她希望他能看看她,可怜可怜她,哄哄她。但她抬头才发现原来他早已转过身去。
苦笑淹没了她的全部希望,她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想即刻跳到旁边池子里去。可她不知旁边的绿萍比她还气,已经朝南宫修追了过去。
董梅怕她扯了他什么,惹了他生气,死死拉住了绿萍。
“南宫公子的心意,小女子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府上叨扰公子了,绿萍,我们走。”
说完,用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拽着绿萍就走出了花园。
南宫修看着她们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突然他摸了摸下巴,【董家早已迁到城外,她城内没什么亲戚,她能去哪里?定是在我面前演戏,回头又去父亲那里告状了。】
一想到此,他便唤了仆人道:“老爷在哪里?”
此刻的南宫老爷房里一下子聚了好多人。
南宫礼见状,摇了摇头,走到床边一把扶起了病入膏肓已经昏迷多日的南宫老爷。
“爹,你看看这是什么。”
南宫老爷唤得眼睛睁了睁,喉咙里喝着气。那气息在这将死的老人身体里发酵了很久,其味道让隔了很远的嘉鱼捏着鼻子转过脸去。南宫礼虽是长子却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很快受不了了,轻轻得推了推他那骨瘦如柴的父亲,眼睛满满的厌弃和求生欲。
释平一手插在他们中间,轻轻地接住了老人的头,把他整个人放在自己肩上。从南宫礼手上拿过那地契,在老人面前展开道:
“老先生,你还记得那块地吗?在麟宣郊外,现在的护国寺旁。”
那枯瘦的老人不知是看清了地契,还是听清了地契的地址,还是单单感觉出这是个陌生人。
用手推了一把释平的胸口,努力坐了起来。
“老夫,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入了阴曹地府。”
南宫礼他几个兄弟忙上前道:“爹,不是做梦,是高僧给您送仙丹了。”
老人终是有些醒了,囫囵重复着:“仙丹。”
见老人如此,南宫礼他们颇为尴尬,“让高僧见笑了。”
释平摆摆手,“还是请张神医回来吧。”
南宫礼和他两个兄弟露出了烦躁之色,其中颇为年轻的一个刚想反驳几句,却听他们的老父亲道:“都盼着我死呢,告诉你们,我死了,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话说得南宫礼和几个兄弟都变了脸色。
释平却笑道:“老先生,你何不和他们说清楚。”
那枯瘦的老人一听,狡黠一笑,满脸褶子里露出了锐利的光,他撑着释平的手,勉强坐了起来。咳咳胸中久积的浊气,缓缓道:
“你是谁,哪里来的地契?”
释平见他卸掉了伪装,呆呆得看了看,果然也不是什么寻常角色。
“我乃宝灵国师弟子,法号释平。这个地契是我师父给我的。”
身子尚有些不稳的老人,一把夺过了释平手上的地契,不可置信道:“他会把这地还给南宫家?”
释平猜对了,但他突然有些后悔。很明显这个南宫老爷狡诈阴险,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而今看他的样子,就算他不给,他也会不择手段的夺去的。和这样的人合作,让他心弦紧绷了起来。
可能是从支撑的手上感受到了小和尚的紧张,他咳了咳,道:“老朽虽枯竭如此,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且开个价,我南宫家断不会少你的。”
一听这话,嘉鱼来了兴致,“老先生,你能出多少?我刚刚听你和你儿子话的意思,你一分钱都没有了。”
他话一出,南宫老先生被气得不行,呛咳了很久,脸都被气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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