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而现在！才是我们能看得见摸得着的！过去也不算！未来也不算！只论现在！”

    丹灵茫然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耳朵好像被她略带嘶哑的声音磨的发疼，有点听不清，但听的很重，好像在发狠地洗涤她最近沾惹的尘埃。

    “你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以为死的是你自己！”石珩渡一把甩开她的珠串，丁零当啷的声音错落排散。又换了个姿势换只手拽那珠串，罅隙中心里还想这珠子手感真不错。

    丹灵身形微晃，面容却是温和的。

    “你说的对，我确实死了。”

    她抚上石珩渡皱起的眉心，没有理会她拽了自己的珠子，笑着道：“别怕，我是有事，但，是方才，现在已经好了。”

    石珩渡狐疑：“别乱混逻辑，说实话。”

    “是实话。”丹灵拍拍她脑袋，“不骗你。”

    又仔细确定几次，石珩渡才松开手，整理了下她被自己弄乱了衣衫，才有些微不足道的不好意思：“你……下次开大先预先说一下。”她指了指身后呆若木鸡的四个人，“别吓到凡人。当然除我这样素质顶尖的。”

    丹灵看去，那些人身形一顿，她默了默，重新看向石珩渡，问：“穆柯生呢？”

    石珩渡朝另一边指了指：“诺，替你收尸呢。”

    丹灵一楞，朝她指的方向转头，只见身形还瘦弱的少年，从衣服上随便撕了块布捂住口鼻，两手带着不知何处捡来的破旧手套，正两具两具尸体往又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推车上。

    装满了之后，握住车柄抬起推去，方向正是去往祠堂。

    丹灵不禁问身旁的石珩渡：“你们……不觉得我这样很邪恶吗？”

    为什么还帮忙呢……

    “啊？”石珩渡不解，“啥玩意？邪恶？”

    “就是……”她忽然不知道怎么说，酝酿了一会，才道，“在人看来，异类杀害自己的同类，不是很——邪恶？”

    石珩渡注视她的眼睛：“你良心痛吗？”

    丹灵：“没有，是因心所为。”

    “那不就得了。”石珩渡开始说教，“你之前那么明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不懂了？善恶难道是很好评判的吗？如果很好评判，那为什么还有那些是非，还有那么多冤情。世上的东西是能说明白的吗？非要从中找一个恶人来让世人痛恨才可以天下太平吗？人那么复杂，谁都有理，谁都可以论理。论清白，人人都有角度解释自己的无辜，可外人我们管那么多干嘛，我就觉得，我这一生，能在任何时候敢说敢做，做个真实的人就好了！至少要做一个不辜负他人真心的人！”

    她笑道，“巴卜姐姐说的很好啊，我揣摩了几天搞懂了。这世上，能有人真心爱我，是很不易、很不易、很难得、很难得的事情，所以我不想为了什么去辜负真心。你看，每个人活的方式都不一样，何必以他人的角度看自己呢？我的世界，只有我的眼睛——”

    最后一字刚落，还没感受到一口气说完一段话的满足，就先被一个怀着清香的人拥抱。

    石珩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睁大眼睛。

    当已经清晰辨认是什么情况时，才发觉突如其来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突如其来依旧突如其去，她还是没想起来什么所以然，就被拉回现实。

    丹灵沉闷的声音薄薄传出：“谢谢你小石头……在我的道心混乱时给我指引……”

    “啊——啊？”石珩渡受宠若惊，“没那么高大吧？我只是随便说说……这叫指引？奥……看来我很有天赋哈，那我以后可要多多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完，也没见丹灵松开，一方面为了让两人支撑点稳，一方面也让自己姿势好受点，她两胳膊只得伸出挂在丹灵的背上，也试着轻拍哄两下：“好啦好啦，累了就休息吧，你偷懒的态度其实挺好的。”

    她说完等了一会，没听丹灵说话，也没松力，反而更重了，虽然丹灵也没多重，但是这个姿势不太容易使劲啊。

    石珩渡苦笑，一个不太妙的念头忽然生起。

    她苦笑苦笑苦笑……

    这人不会是睡着了……吧？

    可偏偏这样嵌入式的拥抱什么都卡的死死的，啥也动不了也看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美人在怀！无法放手！啊啊啊啊啊啊！可也实在放不了啊！石珩渡心中呐喊。

    另外被震惊冲昏头脑的四人，终于慢慢回过神，可回过神的场面，却是迷茫的。

    ……一人收尸，两人拥抱。

    什么情况？

    莲采挪了很多步挪到了拥抱的两人旁边，缓慢伸着头查探两人，一边是闭眼神安的丹灵。

    嗯，她收回脑袋。

    又将头伸到另一边，对上一双看到她忽然扬生希望的眼睛……

    莲采：“？”

    石珩渡：（眼神感谢）

    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