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苍怜，我笑道：“好痛。”

    她慌得想放开我，我用另一只手压住：“这样才算活着，活着哪有不痛的，过去就好的。”

    苍怜看着我，她好像在失控的边缘，但是莫名冷静。

    我抱住她，满眼泪水地亲吻她的额头。

    我唯一的家人，不要分离好吗？

    耳畔苍怜略微颤动地声音道：“你说的，就算忘记了痛，你也会一直被困在痛的感觉里。”

    我一怔，看见她猩红的眼睛。

    “我害怕，我害怕我们一生都是痛的。”

    我听着她的话，忽得就失语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困在痛里，你要说我们呢？

    如果唯一的家人是如此后果，我宁愿不要，也不要拉你一起被折磨。

    我猛得推开她，狠心无视她受伤的神情。

    “不要和我一样，你不要和我一样。”我捂着脸，不敢看她，“你就这么稀里糊涂活下去吧，我的痛苦只能我自己承受，我不想连累你。”

    苍怜抱住我。

    我们处在一片繁华里，身披同样华丽的金衣，胸前的金锁隔断我们的血脉相亲，四肢的红绳代表我们手足相连。

    现在，脚上的红绳一一断去，手上的红绳紧紧握在一起。

    我们如同雏鸟抱团，被锁在名为信仰的牢笼里，困在人性的躯体里，寻不到真我，找不回自我。

    若要追溯一切的原因，大概要从成胎时说起，但其中多少因果纠葛，又有谁能道清。

    道不清，说不明，便是凡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