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了那抹白，她严肃道：“都愣着干什么？行动起来，难不成等着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才开始遗憾惋惜？”

    她翻个白眼：“你们害怕了？呵呵。”

    说罢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

    十仐眯起他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坦然望着自己的女子，不解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捋清楚因果？何其天真。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再解释，你又想知道什么？一城人都快死绝了，你还妄图拯救什么？白费力气罢了。”

    “你错了。”丹灵轻笑，“我不想拯救任何一个人，更不想当救世主。捋因果，只是个人爱好。”

    十仐眼角一抽，看向她的眸光多了几分熟悉：“你姓丹，曾有个人也姓丹，他也和我说过相似的话。”他想了想，“不过他是他们，你只有一个人。”

    丹灵颔首道：“你说的是家兄吧。你们见过？”

    她这节奏，是要和自己闲聊？

    十仐警惕起来：“问那么多，怎么？不问你的因果了？”

    丹灵歪头：“这不一直在问吗，又不能只要你一个人从头说到尾，我适当问问题，不是更好的引入主题？”

    “呵。”十仐冷笑，“看不出你还是个滑头。”

    丹灵笑道：“过奖，人不可貌相。”她眸光落在十仐脸上，“你也不可貌相。”

    十仐嘲讽道：“呵呵，说的你很了解我似的。”

    丹灵噙着笑意，背手踱步，边走边道：“十仐，嗔恨恶念生，慈爱善念亡，弃身留首断前尘，去心贪痴存元府。由于临终前产生巨大不甘的愿力，从而魔化，曾统计共有超一万生灵如此魔化，故有姓名，命为十仐，划分入众生灵轮回计划之中一份子。”

    闻言，十仐好一会没说话，而是降落到与丹灵平齐的位置，声音嘶哑：“你说的轮回……算了。你来这里，反正不就是为了替身后惨死的冤魂替天行道吗，要做什么别磨磨唧唧的，要打便打。”

    丹灵摇摇头，笑道：“我们遇到邪祟，先度化为一，度化不行，再用金刚手段让它安静下来，再三，便是共情，明白它真实的源头。第三个目前我做不到，我比较喜欢用前两个，第二个常用，第一个限于我想了解某些事情的情况下才会用。我现在就是想度化你。”

    丹灵看他一脸无语，继续道，“其实看似是我在度化，实则是借助我的话打开了内心自救的念头，能听我说话自然是还有自救的念头，所以，度化的本质，在激发生灵内在的善良。”

    她犹豫一下，“只是……你有所不同。”

    十仐嗤道：“慈爱善念亡，让我向善，就是在杀我。你——”

    “可我觉得你本身并不恶。”丹灵忽然道。

    十仐凝视她的眼睛，宛如恶鬼索命：“那你说，我为何要杀全城的人。”

    丹灵也凝视着他，幽幽荧光闪烁：“我觉得你并没有想杀……你只是觉得他们没救了。”

    十仐沉默地看着她，而后缓缓道：“还有吗？”

    丹灵盯着他看了一会，道：“人不是一下对某些人失望的，除非是……”

    十仐：“是什么？”

    丹灵看着他：“是那些人触犯了自己的希望，因此产生了怨恨。”

    十仐：“你知道我的希望是什么吗？”

    丹灵笑了：“我不知道。”

    十仐哼道：“不清楚就不要回答，更不要装作什么都知道，真让人厌恶。”

    丹灵手掌合十，立在胸前，赔不是道：“好的，我的错。不过，如果因为生恨就定义为恶，这不公立。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东西。能生恨说明内在里本来就有这东西，只是需要某个契机激发，既然本来就有，那岂不是生来本恶？可生灵本身也有情爱怜悯，那又岂不是生来本善？”

    她笑了声，“所以，我认为任何有生命的灵体，都是善恶同体。”

    十仐：“哼，你这话，听着到像是在为我的行为开脱，没安好心。”

    丹灵：“哪里哪里，这不过是我的观点，我待人接物都是如此，不喜欢分清好坏，只觉得想与不想。”

    十仐：“你很多废话。”

    丹灵：“你也是，也没见你出手驱逐我、杀我。”

    十仐：“……我为什么要出手。”

    丹灵：“不知道啊，感觉你会出手。”

    “呵呵。”十仐再次冷笑，“我是什么无脑失去理智的废物吗？”

    丹灵眨眨眼，看着他的头：“不是。”

    十仐无语：“那不就得了。”

    “……”

    “……”

    “……”

    “……”

    忽然一阵诡异的沉默。

    丹灵找话题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哥？”

    十仐瞥她一眼，平和道：“那轰动一时的‘绞曐之战’之前，你哥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