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内敛沉着。
不过还有一个特别的点,便是他们一深一浅,一重一淡,叫人看了不由直呼一个看的清楚一个看着模糊!
封确冷哼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道:“你这样子还真是落魄,等回去老皇帝一看,恐怕认不出来还给你撂出去。”
穆移唇角噙着笑意,眼底一片毫无波澜:“多谢提醒。”
这四个字堪称杀伤力一绝,封确眼皮一跳,心中恼怒,面上冷下来:“滚。就你看谁都是好人,搞得谁都围着你转似的。嘁,有病。”
穆移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样是挺有病的。”
“你知道就好。”封确翻个白眼,“呵,原来你不吃苦头记不住。”
但其实他想说:没想到你是个吃一亏长一智的蠢货。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穆移是个蠢货的缘故,封确那趾高气昂的劲忽然升到嚣张跋扈的气焰,步伐迈得老大,马尾乱甩。
他们走在最后,这忽然升腾的气势惹得前面人莫名其妙,频频回首。
石珩渡在前面“嘬嘬嘬”几声,手臂一挥揽住莲采的肩膀,贱兮兮道:“你看过孔雀开屏和公鸡打鸣吗?”
莲采勉强笑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心里想:你能别说了吗?也别搞暗喻好吗?他就在我们后面!你不怕我怕啊!
石珩渡听不到她的心声,还沉浸在自己的接下来想说的话里,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说什么,又看到莲采这吃了屎的表情,她一个没忍住就憋漏了气音,结果又被自己发出的气音调给逗乐了,脑子一抽,话也忘说了,张嘴就开始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不亦乐乎。
一旁的莲采:“……”很好笑吗。
封确看她这样,回头又想对着穆移嘲讽,谁料到这一回头,瞧见他那带着宠溺和纵容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包容溺爱…………封确身上瞬间像是被电麻了,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封确无语,封确不解,封确沉默。
合着他才是受害者!?
他们四个的恩怨纠纷没引起前面三人的注意,毕竟心里万分焦灼仍在,谁还能分出心思去感受别的。
“到了。”旁觅理道。
“吱拉”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里面的场景也随之暴露在视线之下。
方才还不顾形象大笑的人,笑容就这么顿在脸上,逐渐僵硬,再逐渐消失,最终化成一滩浓郁的沉重。其他人更毫无差错皆是。
这里面。
只徒有一地白布蒙盖的半焦灼人尸。
阵阵恶臭扑面而来,还未待人捂住口鼻,就已经被震惊在原地。
好一会才感受到嗅觉捕获的气味,才反应过来难受,才开始捂嘴掩面。
沐天歌不敢信,握剑的手有一刻的颤栗。
她只在战场上见过这样的尸体,那是战士保家卫国才会牺牲的身体,被战火侵灼的尸体是面对国破家亡的凶险未来而拼尽全力一博才会有的结局。
但为什么,这样的结局要出现在战外的国内里呢?
她不明白,也不敢去想自己即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莲海晏感受到沐天歌的变化,伸手拍拍她的剑柄,在女子转眸看来时,男人安抚的温柔笑了下。
旁觅理已经走到了里面,他揣揣手,心事重重:“这就是今日早上的事发地。”
莲海晏观摩一番尸体的烧坏程度,道:“还有什么,直说。”
有了这话打包票,旁觅理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心里有了底,道:“半年前,城里来过一个外地人,买下了一间学堂,在这里当了一两月的教书先生,后来疫病蔓延,他又将学堂改成了医馆,开始为人诊治。他曾推出一种草药,我们都没见过,叫什么……”他使劲想了想,“哦,对!叫芳草枝!”
“芳草枝?”石珩渡出声,“这个我知道。”
旁觅理惊讶:“你知道?”
“我姐姐说:‘芳草枝是一种很低级的植灵,甚是很脆弱,它们虽修成了精怪,但是能力、智力非常简单,根基只会生长在石缝处,阳光下就会开花,下雨天就会生长,其余都似平常枝条无二。’但是它能治病这个方面我就不知道了。”石珩渡摊摊手,“你那医师怎么说?”
旁觅理道:“他只说芳草枝是从蓬莱仙岛取来的,是灵药,可以治。”
封确没好气道:“能治?治好了?放屁,骗你们钱的还差不多,也就你们蠢货才会信。”
穆柯生:“话不能这么说,绝境当前是不存在理智的。”
封确冷嘲热讽道:“哟,来装圣人了。”
“治好过,治好过,治好过的。”旁觅理紧张,用袖口擦擦汗。自从知道他们的身份,时刻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俩个一个不高兴,加上看他干了个蠢事,他约莫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嗝屁,但在死之前能不能先弥补一下过错呢。
旁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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