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我喜欢了再说。”
施读闻言有些无奈,翻找了一下取出一方木盒递给巴卜。
巴卜赶忙欢喜打开,眼前一亮。
盒子里躺着一个木镯子,上面金丝勾勒出花藤样式,用一颗颗宝石做花朵,还用珐琅配着颜色,工艺非常,一见倾心。
巴卜干脆道:“成交!”
于是,那一日巴卜领着施读出了村子,此次之后数月都不曾再见。
其间巴卦回来一次,通宵熬夜抄完了书籍,又开始出去徒步还书再借书。
巴卜早就习惯了,收拾家里时,见家中竹简都快用光了,便拿着斧头镰刀去给巴卦准备竹片子。
冬日已过,四月正值春色,枯木逢春,定是生机复苏,她找了能容易吸墨的竹材扛着回来。
还没到家,就见家里出来几个陌生人,巴卜警惕起来,躲在树林中观察。
巴卜蹲在那里须臾间,脑海里想到了很多,毕如父亲十年的守护,毕如仑村乡亲的亲切面庞。
有一刻她曾想过逃跑,直接一走了之,找到巴卦,他们远离这里,去新的地方打造新的家。
她不是什么伟人,更不是什么救世之人,她只是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平凡人,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选择救自己呢。
可就在这些念头挑唆时,脑海中浮现一个记忆画面。
那本记载着仑村人名的手册还在书房!而且记得很清楚!
仅仅一刻。
分清主次,决定也就全盘而出。
若因命而失心,那命大可以不要。
人活一生,用旁人命运来成就自己的出路,是十恶不煞的罪人所为。
她可以做十恶不煞的罪人,但前提是她想。
她不想。
她不会想。
她愿意守护这份掩在欲望之下的善意。
也不愿以后的人生都在回忆这个片段,日日夜夜不停息。
巴卜毅然决然地回头、蹲下。
就此注定了她会经历的结果。
巴卜躲藏起来,静静观察。
那些人不像之前过路吃饭的,他们服饰规整,配饰也都相同,手中的配剑也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有归属的,再看训练有素,不知道是哪国人。
他们在巴卜屋里翻找了几下,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如果不是巴卜现在瞧着,倘若没长眼继续往前走,进了门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家里来人了。
动作间静的可怕。
里面人影动了动,不知道找出来什么,他们也不出来了,就坐在里面。
巴卜急了,这有家不能回可不行,那本名册藏的虽然不算太明面,可屋里又不大,仔细找找是能找到的。
她想着进仑村去找人帮忙,可是过去必须经过家,要是被发现了也不知道怎么蒙过去,那些人只需要找出几样东西都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这屋的主人,不容易蒙混过关。
她急得冒汗,可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
那时候的巴卜还不知道,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就在她焦急万分时,有人从背后不生不息将她打晕。
清醒过来时,她早已进了屋里,准确来说,是被绑在屋里。
为首的那人扶着剑,一手拿着施读给她的扇子和手镯,冷着脸问她:“此人在哪?”
巴卜皱眉,绑在身上的绳子居然是带刺的,她只要轻轻一动,就疼痛无比。
她摇头:“走了。”
那人又问:“去哪了。”
“我不知道,只是给我这两个东西抵饭钱。”巴卜知道她与他们没有谈判的机会,很识相的放低姿态,“我是不是错做了?”
那人依旧神色很冷:“是,你放走了盛国重犯。”
巴卜洋装害怕一抖,怯懦道:“那、怎么办,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他往哪里走了。”
巴卜脑中极速思考,答:“应该是往东南方向去的。”
他们相视一眼。
巴卜很努力将自己十四岁天真无知的样子表现出来,眨巴眼睛挤出眼泪。
“说慌。”
巴卜心跳一滞。
“用刑。”
“不!”巴卜害怕道,“我没说慌,是真的。”
那人面无表情道:“东南是旻国,那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你撒谎。”
巴卜简直快崩溃了,急忙道:“是真的,我真的没骗你们。”她忽然想起什么,“他说东游水,南复火,只能夹中走。”
中间不就是东南吗。是吧是吧是吧!
说完,那人神色一动,巴卜知道自己赌对了。
什么东游水,南复火,只能夹中走,都是施读玩转盘时念叨的,她无意听到过。
巴卜正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