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做朋友，你居然提让人罚你的话，这太吓人了，以后还是别说了别说了。”

    丹灵眼睛亮了亮，眼睛有极快一瞬间变回翠绿，又在须臾间重回黑色。

    交朋友？

    丹灵有些羞涩笑道：“巴姑娘，谢谢你。”

    巴卜又“哎呀”一声，娇嗔道：“老是叫我姑娘感觉距离都远了，太疏远了多不亲热，我想和你交朋友，你叫我栗子吧，我小名就叫栗子。巴栗子！其实巴卜两字念起来也挺费舌的，还是巴栗子说的轻快。”

    丹灵点点头，乖巧叫道：“栗子。”

    “哎对对对，就这么叫！”巴卜拖着腮，美眸弯弯，“我和你说，之前来我这吃饭的过路人，都满口谎言，别看我小，我可是有一双慧眼，看人神情，听人声音，就知道他是不是说慌。”

    “那我们还挺像。”丹灵含笑道：“那栗子觉得我说谎了没有？”

    巴卜道：“你？只怕你别感动到给我磕头了，我都吓的慌。”

    说完，二人不由都笑了一声。

    石珩渡边吃边看着她们，阳光撒在两个美女姐姐身上，真是让她赏心悦目，嘴里享受美食，胳膊肘时不时戳戳穆柯生，搞得他疑惑，躺着道：“我不抢你的，别推我了。”

    石珩渡“啧”一声，眼神示意他看她们，唇语道：“世界名画。”

    穆柯生一直低着头打瞌睡，现在抬起眼睡意朦胧，也静地看了会，才闭上眼睛继续瞌睡，唇语回道：“多看，珍惜。”

    石珩渡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困，心想可能是身体不好又累着了，虚了吧。

    忽然有点想念曾经那个活力满满的穆柯生，带着她做了很多她不敢做的事，现在的他嘛，有点焉巴，还有点无趣，还是嘴里的栗子香。

    ——

    时间匆匆，丹灵与巴卜不知竟聊了一下午，只是空气清凉了些才发觉已是日头渐落。

    回过神，石珩渡与穆柯生都睡着好久了，巴卜正好得了意，道：“你们要不在这住住段时间吧，正好我们这过几天就要火神会，我还要舞火，你来看看嘛！”

    丹灵没有多想，自然就答应了。

    太阳渐落时，巴卦回来了，巴卜又赶紧去做饭。

    一番熟悉，丹灵也知道这里只有两姐弟相伴度日，父母几年前相继离世，两人自力更生维持生活，巴卦读过书，常去干一些文书事，这边少有文化人，他便成了稀少的，赚钱待遇也就不错。

    巴卜跳舞最好，别的姑娘比她技巧好的没她灵气，比她灵气的又没她妩媚，比她妩媚的又没她动人……总而言之，她的舞姿是各种感觉平衡共处，也是少有的和谐养眼。

    这里又常举行舞会悦神，所以每每都少不了巴卜前来一舞。

    丹灵看着一回来就收拾竹简的巴卦，和开始忙活做饭的巴卜，自己一旁睡着少女少男，这样的场景，总是带着令人会难忘的情绪，可是丹灵还说不好是什么。

    也许过一段时间，这种感受愈演愈烈，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才会显现感觉的名字。

    **

    是夜，巴卜铺好床，分好了谁和谁睡，也不过是男和男，女和女。但真的去睡得，除了巴卦就没了。

    丹灵坐在院中赏月，旁边挨近坐着三个人，四人仰着头，看着缺了一口的月亮。

    丹灵扶额道：“你们怎么都不去睡。”

    石珩渡答：“我睡饱了不困。”

    穆柯生答：“我也是。”

    巴卜答：“我好奇你不睡觉干嘛。”

    丹灵松下头发，手指按揉着头皮，边按边道：“不就白天干什么晚上就干什么，没什么不一样的。”

    巴卜从口袋里拿来梳子给她，好奇道：“修行这么方便，不用吃喝不用睡，哎？还不用干嘛？”

    丹灵道谢接过，边梳边道：“也不是人人修行都这样。修行路上，各人有各人的道，各人有各人的见解与方法，有不吃不睡，也有吃的睡的，看的是各人是否需要，我就不需要吃睡了，这不是强求的，是自然而然进行的过程，我吃了睡了反而身心会不舒服，因人而异吧。”

    巴卜听了张大嘴巴：“好神奇，曾经看爹爹的写书我也有怀疑过，毕竟很超乎想象，非比寻常，不过再想修士已经是奇中奇，这些事也是奇中奇，好像也不无道理，我又想开了。”

    石珩渡靠在穆柯生背上，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巴姐姐，你是不知道，我们想拜灵姐姐为师，她问了我们两个奇怪的问题，我们都答不上来，她要我们答上来才收我们。”

    “是什么？”巴卜道，“还能拜你为师？”

    丹灵无奈蹙眉：“放过我吧。”

    “啊呀，那我想知道那两个问题，我要是比他们先答上来，就先收我吧！”巴卜激动道。

    “嗯！？”石珩渡猛一坐起，“不是，巴姐姐，你怎么比我还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