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他依然没来找她,也没有任何话传来。秦妙苏纳闷了,难道他是在考虑用什么方式惩罚她?
过了三日,秦妙苏还是没有酆栎的消息,正在胡乱猜测,却听到下人报说老夫人来了。
她忙将祖母迎进了屋,扶着她坐下来,然后站在一边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祖母道:“过来坐吧。”
听到她叫自己,秦妙苏才过去,找了张离她近的椅子坐下来。
“祖母啊年纪大了,不喜欢弯弯绕绕费神思,有什么话我就直接说了。你和栎儿的事我听说了,我知道,你嫁过来可能非你所愿,侯府里也发生了一些让你闹心的事,可不管怎样,你和栎儿礼已成,你也是侯府里名正言顺的侯夫人,遇到了事要先记得你的身份,三思而后行。”
祖母说话依旧和颜悦色,没有一丝责怪的表情,秦妙苏觉得心里更加不好受,只是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栎儿这孩子我是知道的,虽然为人看着寡淡了些,可心地是好的,绝不是薄情的负心人。他会长成这样的性子,和他小时的经历分不开。我想你也已经听说过一些,他很小时,父亲不知是何缘故,突然就消失了,音信全无,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母亲从此变了性子,整日郁郁寡欢,后来选择离开了这个世上,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说到这件事,我也一直没想通,我的儿子很爱他的妻儿,怎么会就这样抛弃了家里?说他是有了新欢所以不回来了,我是不信的。总之吧,他本就天生是个内敛的性子,经过了变故,变得更加沉闷,不善于表达感情。”
“其实我看得出,他是在意你的,至少不想家又散掉了,你不知道,栎儿他猜到你是离家出走,马不停蹄追了你一天一夜没合眼,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焦急。若你肯接纳他身上的刺,放下戒备,试着与他平和相处,祖母认为你会渐渐改变想法,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嫁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呢。”
“我晓得了祖母,这次我确实做得草率和鲁莽,我会与侯爷好好谈谈的。”
祖母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拍了拍:“说到底这也是你们俩的事,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好好营缮,祖母言尽于此,也不会多加干涉。你也奔波劳碌了,先好好休息。”
“嗯,让祖母费心了。”
送祖母出门后,秦妙苏又陷入了茫然,她之前并不知道酆栎原来在她走后会着急去找她。
他为何去找她?是因为有那么点在乎她?还是为了别的原因?
她想去找他问个明白。可是想到酆栎现在并不想见到她,说不定会将她赶出去,她又有点发怵。
想来想去,她还是硬着头皮出了门。
自她回府,已经有三日没有看到他了,打听了一番,得知他现在正在刑部,便叫香巧备好轿送她过去。
到了刑部,她托人进去传话给酆栎,可是传话的人出来告诉她,侯爷听说是她找,便连话也没回。
秦妙苏知道酆栎不会这样轻易消气,愿意搭理她,只好又给了传话的人一点银子,再托他进去说一声她会一直在外面等着。
很快,传话的人又给了回信,朝她摇了摇头。她不再去找他,只是等在外面,想着酆栎总不可能赖在里面一辈子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了亥时,刑部的人都走光了,还是不见他。
秦妙苏盯得眼睛都酸疼不已,身上感到乏累,可她没有见到他,是绝不想离开的。
当时间到了子时,她以为今日见不到酆栎了,却看到他终于出了门,飞身跃到了马上。
迅速从车上跳下来,秦妙苏跑到了马前,差点被马踩在了脚下。
酆栎收住马,怒道:“你在做什么?快闪开。”
“侯爷,和我谈谈吧。”
“我说过了,和你无话可说。”
“我只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侯爷,你心悦我吗?”
酆栎一向沉静的漆黑眸中闪过讶异之色,可就如流行划过夜空,带来了瞬时的光亮,随后归于黑暗。
他冷冷道:“很明显,否。”
“我猜也是如此,所以,既然你是顾及侯府的颜面所以暂时不放我走,那我们做个约定如何?若以后我们之中无论是谁遇到了真正的幸福,可以和离,行么?我不会束着你,同理,你也别再拘着我,好么?”
酆栎默了半晌道:“你以为,身为侯府夫人是想离就能离的?以后,只能我休了你,你想有另外的幸福?想都别想。”
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秦妙苏气得跺了下脚:“什么人嘛?天底下还有比他不讲理的人么?”
酆栎骑马狂奔,感受着夜风从耳畔飒飒掠过,想要吹散自己心里的郁闷和苦涩。
已经有许久,冷锋没见过主子发这样大的火气了,他有点畏怯,本想着送他回了府,终于可以退下了,可是酆栎叫住了他。
“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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