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光:“先铲除了他们,剩下的人便好办了。”
酆栎还是头次看到孙县令露出这副狠厉的面容,不禁有点意外:“杨氏兄弟也确实是把硬骨头,若他们不从,邪神庙的事难以推进。不过,此事不可着急,像县令这样做未免有点武断了,容我再想想。”
孙县令连连点头:“是,是,全凭侯爷吩咐。”
秦妙苏直到看不见孙县令了,才捧腹笑出了声:“侯爷,你觉不觉得这个云城的县官每次见你的样子都特别好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总是喜欢虎口里拔牙?”
“来,张嘴,啊...让我看看你嘴里少牙了么?”
倏地,酆栎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后颈,一把推向自己:“靠近点,才能看得清。”
秦妙苏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感受到了一片结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纠缠间,他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畔,挠得她不知所措。
她慌忙避开他幽暗的眸子,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谁要看啊,管你少没少牙!”话还没落音,便慌张跑开了,由于跑得急,鞋掉了一只,她背着身子单脚跳回来穿鞋,整个人兵荒马乱。
酆栎负手立在原地望着那抹仓皇逃窜的娇小身影,视线久久凝在她通红的耳尖上。指尖还残留着那截雪颈的温软触感,他漫不经心摩挲着指腹,忽地低笑出声:“跑得倒挺快...以后,看你怎么躲。”
酆栎昨日不寻常的亲昵动作萦绕在秦妙苏脑海中,她思来想去他为何这样做,又忍不住回味许久,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结果香巧看到的画面就是,自家夫人活像一个还未出阁的思//春少女,坐在桌前双手托腮不停傻笑。窗外的海棠花影斜斜映在她月白的衫子上,愈发衬得她眼波流转间尽是藏不住的欢喜。
她在秦妙苏眼前挥了挥手:“夫人?可还认得我是谁?”
秦妙苏冲她憨笑一下,抛了个媚眼:“讨厌,当然认识。”
“啧,我还以为你被侯爷灌了迷魂药,变傻了呢。”
“不至于,不至于,嘿嘿嘿...”
“...”香巧轻声叹口气,都说恋爱里的人智商为零,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夫人,您现在还想得起在织霞轩定了衣裳吗?那边来信了,说衣裳做好了,现在可以去店里试试看合身么。您要去吗?”
想起那匹流光溢彩的云锦缎子,做出来的衣服不知会多么惊艳,秦妙苏立即回过神,眼睛放亮:“去去,马上就走。”
“...好,我这就去准备。”
主仆二人踏出门,看到酆栎正站在走廊里,他看到秦妙苏出来,想到昨日的事耳根不自觉发红起来。
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秦妙苏正不知要说什么,就听他道:“你们可是去织霞轩?”
秦妙苏不敢看他的眼睛,轻轻点头:“嗯。”
“那...我和你们一同去吧。”
“啊?奥,好。”秦妙苏一时诧异,这种去拿衣服的小事,平时酆栎绝不会感兴趣,可他今日竟然主动说要同去,她有些不敢置信,答话也变得呆呆愣愣。
香巧在一旁看得着急,明明是成婚了的两人,气氛忸忸怩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见呢。
她不动声色用自己胖胖的身体轻撞了一下秦妙苏,将她推到了酆栎身边,笑眯眯道:“夫人的衣裳本就是侯爷亲自选的,自然要一同去才好。”
秦妙苏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差点又跌进酆栎怀里,她急忙立住站好,埋怨地睨了香巧一眼,却见她毫无觉得自己做错的意思,笑得呵呵的。
这丫头,胆子变大了啊。
三人同往织霞轩,秦妙苏想到马上就要看到漂亮的新衣,心情愉快,步子也变得欢悦起来。
正走着,忽然一个中年妇人手中挎着篮子走到了她面前,朝她上下打量。
秦妙苏吓了一跳,酆栎出手拦住了妇人,凌厉问道:“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妇人欠身行礼:“抱歉,刚才唐突了,因为看着这位姑娘生得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冒昧拦住了她。”
秦妙苏疑惑道:“或许只是个巧合吧。”
妇人问道:“未必,想请问姑娘,您的娘亲是不是姓白?”
秦妙苏听闻一惊:“确实如此。”
“她姓白,名纤纤,擅异国语,曾经游历天下,博学多识,是么?”
见她关于母亲的特点都说准了,秦妙苏渐渐卸下了防备:“您当真认识我母亲?”
妇人笑道:“何止是认识,她曾是我极好的一位友人,正是得益她的帮助,才帮我挽回大笔的钱。若几位信得过,去我屋里坐坐如何?”
秦妙苏极想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又见这位妇人面相和善,不像在骗人,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酆栎。
犹疑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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