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变的怪异态度震惊了所有人,秦妙苏心中猛然一紧,这与他平日从容不迫的模样判若两人,忙过来扶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对着杨家兄弟笑道:“那什么...他可能昨儿夜里没睡好,心情有些躁动,你们快先走吧。”
杨昊一甩袖子,斜眼睨着两人,嘴角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哼,年轻力壮的有什么睡不好,我瞧啊,你们两夫妻那事要少做点,别弄得夜不能寐,白日里神经兮兮的给别人找不快!”
“...”秦妙苏听了脸上顿时羞得通红,无言至极。这是哪跟哪?这杨伯的长子真是个浑嘴的,这话张口就来,也不管别人臊不臊。
她怕酆栎会失控,也不再争辩有的没的,拉了他赶紧离开这里。
走出了很长段路他们才停下来,秦妙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大火,问道:“那两兄弟哪惹到你了?本就是杨老的下葬之日,就算是看在他的面上也不该这样。”
“走吧,我不想提这件事。”
看着他脸颊气得鼓鼓的,秦妙苏莫名觉得好笑,觉得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哟,还生气呢,你说你在等一个真相,又是什么?你不说我不走了啊。”
酆栎快步往前,连头也不回:“你爱待在这荒郊野岭请便。”
秦妙苏望了一眼周围,荒无人烟,寂静森冷,一阵寒风吹来,钻进她的衣领里直入骨髓。
这地方好可怕,还是走吧。
“欸,你等等我。”
“我已经走得够慢了。”
两人风尘仆仆,从山上走回城中,这时已经日薄西山。秦妙苏感觉两腿走得酸痛,想要抱怨,但看到酆栎那张千年不化的冰脸,又将苦水咽了回去。
酆栎发觉了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而且脸也渐渐拉得长了:“累了?要不要休息下?”
犹如听到一道赦令,秦妙苏立即来了精神使劲点头:“要的,要的,旁边就有家食驿,进去坐坐怎样?”
“我看你是又想讹吃的了。”
“你这人,干嘛说话这么难听,这个点了,难道你不饿吗?”
酆栎正想与她在言语上较量一番,好打发路上的无聊时光,却听到前方路的中间传来大声的呼喊。
“青天大老爷啊,求您救救我儿吧。”
两人循声望去,见前方跪着一位老人,正对着面前朱漆描金的轿子不停磕头求救,他磕得用力,额头上渗出了大块的血迹。
轿帘掀开,孙县令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稳稳托住老人颤抖的双臂:“快快请起,您有何冤屈尽管告诉本官,一定替您做主。”
“谢谢青天老爷,我儿已经有半月没回家了,我怀疑他是被...被拐走了。”说着老人涕泗横流,枯黄的手抹去脸上泪。
秦妙苏和酆栎对视一眼,邪神的事还没有查清,云城竟然又有人失踪了。
孙县令听了也眉头紧皱:“他可曾告诉过您去了哪里?”
“吾儿是做皮货营生的,平日里经常走街窜巷兜售货物。前些时候和我们说,最近城里的生意不好做,要去城外碰碰运气,走之前说会去谷村,那里番人多,说不定会需要皮货,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谷村啊...”孙县令眯起眼,陷入了沉默。
“县令大人可是想起了什么?老朽听闻,谷村的人最是迷信一种邪恶的神灵,还有违天道拿活人祭祀,会不会是他们将吾儿掳去了?求县令明察啊!”
“休得要胡说,此事本县令会替你查清楚,但是莫须有的事不要乱嚼舌根。”
老人唬得慌忙道:“是,是,草民知道了。”
“老丈且安心回去,若有消息了会派人即刻通知你。”
“多谢大人。”老人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才走。
孙县令正欲回轿,却看到酆栎和秦妙苏也在,忙深深鞠了一躬打招呼道:“侯爷,夫人。”
酆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避开人群,到旁边说话。孙县令连连应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街角的一处僻静地方。
孙县令轻声细语,神态诺诺,唯恐哪里做的有差池,让这位声震四方的侯爷不满了:“侯爷,几日不见,您看着清瘦了。是不是那谷村的刁民们为难您了?那群刁民,侯爷千万莫要心软惯着,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一旁的秦妙苏看着孙县令这副唯唯诺诺的怂样有些好笑,可又不能笑出声,只好抿紧唇拼命憋着笑意。
酆栎扫了她一记眼风作为提醒,然后对孙县令道:“谷村的事确实比我想象中难办,我几番探查,他们明显在瞒着什么,却一个比一个嘴紧,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们竟敢如此放肆!真不知好歹!之前冲撞我便罢了,可侯爷是多金贵的人,他们竟也毫不收敛,真是反了天了!依下官看,侯爷莫要再心慈手软,擒贼先擒王,每每都是那杨家人带头闹事,不如...”他做了个抹脖的手势,眼中闪现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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