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自己擦桌子就好,不用你帮忙。”
沈斯宁看见对方回来,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淡淡的把手抽回来,把放在一旁的纸巾塞到了廖程手里。
廖程见舅舅突然回来,脸刷的一下红了,惊慌的低着头,把纸巾紧紧的捏在手里,坐回自己的位置。
廖程拿着纸巾也像沈斯宁那样,把面前的玻璃桌都擦了一遍,只是他心跳加速,心里慌得很,擦桌子擦得十分焦躁。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在慌乱心虚。
沈斯宁没管对方,只是拿过桌上的茶水,倒了半碗,把碗筷都一一烫过,烫过后的水他倒在了其他不用的碗里。
廖祁东从进来后,就没有说话了,神色不明,倒是沈斯宁自顾自做自己的,一点都察觉不到气氛的尴尬。
饭菜很快上来了,席间廖祁东开口同对方做了自我介绍,沈斯宁也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随后廖祁东先问廖程上大学的生活,问了一些情况后,又话音一转,问了沈斯宁。
“斯宁你和我外甥是怎么认识的?看你这模样和长相,也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怎么想起来我们这里了?”
廖程听到舅舅这样问,他手指扣紧,他知道舅舅怀疑了,舅舅这是在探听消息了。
沈斯宁筷子夹了一块翠绿的莴笋,他咬了一口,剩下的放在碟子里,他把筷子放下。
沈斯宁笑了一声,眉眼弯弯勾起。
“我和廖程是在同一个城市读的大学,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不过浅显之交,但人际关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谁能说得准以后,至于我去什么地方,取决于我喜欢什么地方。”
“廖先生。”
廖祁东知道对方言语中的疏离和冷漠,但是为了外甥,他还是招人嫌的多问了几句。
“斯宁,听我外甥说你是画画老师?我们这小城市怕是开不走的吧?怎么没想着在大城市开?”
“世上比金钱重要的东西有很多。”
“你说是吧,廖程。”
沈斯宁心里极度不耐烦,对面的人一直问东问西,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信自己和廖程已经分开,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他故意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给对方,然后又和廖程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后,对面的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沈斯宁心里乐了一下,气顺了一点。
见对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沈斯宁笑意盈盈的举着手里的茶杯,站起身走到廖祁东身边,然后举着茶杯,在廖祁东的白酒瓶上轻轻碰了一下。
“谢谢你的这顿饭,希望以后大家相处愉快。”
廖祁东看对方敬了自己一杯,于是也把白酒拿起来,在虚空中回敬对方一下,然后把剩下半瓶的白酒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后,廖祁东不在追问这些事了。
吃饭间,廖祁东总是在回想,刚刚那人走到他身边敬酒时,除了那句冠冕堂皇的感谢话,沈斯宁还轻言轻语的说了一句话。
廖先生,小明的爷爷活到了九十九,你说这是为什么?
说完后那人又快速撤离了。
廖祁东没想到这人不仅冷漠孤傲,而且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平时轻易不会显露出来,然而一旦让他不如意了,那你就要提防会被他的刺冷不丁的扎上一次。
是了,两个人刚见面就打了起来,沈斯宁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还假模假样的同他说对不起。
这样的人,你还想从他嘴里绕话出来。
想都别想了。
一顿饭结束了,廖祁东去前台结账,结账的时候,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钱,数了钱后递给前台收银。
廖程在席间一直提心吊胆,对他舅舅的问话一直都很不满,担心沈斯宁会因此生气,迁怒于他。
舅舅来吃饭也不换身衣服,鞋子是凉拖鞋,给钱也一副小家子气,毫无修养可言的样子,廖程终于忍不住了。
“舅舅,你买个钱夹吧,把钱都整理好不行吗?这样乱七八糟的揉成一团,像什么样子。”
廖程其实打心底里是有些瞧不起他舅舅的,觉得他舅舅只能在外面下苦力,不像他是个读书人,以后坐办公室就能挣钱。
舅舅的穿着打扮没有一处是规矩的。
以前还好,因为舅舅还算是疼他,母亲一个女人挣不了多少钱,舅舅会隔三差五的打钱回来,所以基本上是舅舅供他读到了大学。
舅舅对他好,廖程知道。
但是舅舅这幅不修边幅穷酸的样子,让他在沈斯宁面前很丢人,沈斯宁是他的心上人,高高在上。
他怕沈斯宁以为他也和舅舅一样,当初没有和沈斯宁说房子的主人是谁,让沈斯宁以为房子是他家的,其中也是有爱面子的原因在的。
沈斯宁家境很好,在那繁华的大城市中,他的家境都是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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