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9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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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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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敢手握一根粗细均匀的树枝,于家剑法,不在乎剑本身,心中有剑,即是最好的剑客。

    厮杀在所难免。吐域人没有想到,有人可以化无形为有形,也没有想到,一个人身处极端存活下来后,剑术反而愈加令人捉摸不透。他们一批一批的涌上来,一个一个的倒下。这个情形,如果只有于敢一人,他大可一条血路杀出去,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未曾习武的时容和大病不起的测凌。

    吐域人看准机会,侧身闪过,将马刀架在时容的脖子上。

    于敢停手,风雪又起,两方都在静静分辨,分辨一个将对方一击致命的机会。手中的树枝已有些力不从心,他极力的掩藏着自己的疲惫,将杀人的气势做到最足。

    时间悄然流逝,僵持多一刻三人就更危险一分。

    短剑悄悄从时容袖口滑出,微微一顿,向后猛然扎去。吐域人大怒,马刀直向时容劈来,寒光耀眼,带风将落,她大喊:“于敢,带测凌回家!”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嗖嗖”三下穿耳的风声从于敢背后发出,几个吐域人刀还未落,人先应声倒地,喉头插着来自草原的箭。

    众人回头,看到用弓勉强撑起身子的测凌,他揉揉太阳穴,“还好,醒的不算太迟”。两个奇才,一人持剑,一人持弓。于家剑法,以一敌百。草原神箭,出即必中。双剑合璧,天下无双,直取上将首级,吐域人夹道西逃。

    时容从头到脚细细的检查测凌每一处伤口,手指一遍遍确认他的鼻息,他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测凌一边咳一边勉强露出一个笑,“可敦,我不打紧。”

    梧桐苑的梧桐到底是老了,今年落叶特别快,未到深秋,便只剩光秃秃的枝干随风摇曳。于敢想,人间万事万物真是转瞬即衰,他老了,连梧桐也老了,只有容儿,永远留在鲜活的年纪。

    “或许,她会在黄泉路上等等我吧,”于敢弯腰将落在院外的梧桐叶一片片收集好,放回院内,“当年雪域高原何等凶险,为了我,她都愿意闯一闯。”

    又是一番细致的打扫,于敢满意的锁上院门。月亮已挂上天,就如他们在吐域重逢时一般明亮,于敢想起那个时候,他滞留吐域假装乞丐,靠着偷食牦牛奶过活,死不能死,生又不知希望在何处,是容儿不远万里寻他回家。

    “我错了,容儿,西关那日是我一时冲动,不然今日会是完全不同的结局。”

    那日与吐域人殊死一博,是于敢和测凌平生第一次合作,也是最后一次。测凌醒来唤的一句可敦,让于敢本就了无生机的心狂风卷地,寸草不留。

    可敦,是夫人的意思?草原可汗的夫人!于敢被这一声怔住,不可思议的看测凌,他流落在外阿爷生死未卜的半年,测凌居然回到草原称了王?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派兵帮阿爷?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生死效忠于家军视阿爷为亲生吗!目光转到时容,才不过短短半年,她便已成婚,嫁给了草原上的可汗,成为了尊贵的王妃……阿爷说的没错,他们这些无勋无爵的人家想要靠着在战场用命博一个出路只是痴人说梦,他和三万于家军的鲜血,终究比不过草原可汗这样一个显赫的身份。

    刚刚战胜强敌的喜悦顿时消散,他心中一酸,将手中的树枝折断,“既然你成了亲,又何必来找我!”

    测凌终于明白为什么广将军整日担忧于敢长不大,他咳着怒斥:“不远千里救你,你却同她计较这些?”

    “你……”一鞭重重扬在马身,于敢不再多言,甩开二人在广袤隔壁中奔驰,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和不忿统统发泄在身边呼啸的风中。

    西关口,又见杨柳色。三人各怀心事,无人言语。测凌时常高烧,时容寸步不离的守着,行囊中的嫁衣使于敢抓狂。

    又是这家不起眼的店,潘坨子的店门大开着,一路艰险皆是拜这小人所赐,于敢气势汹汹要拿他人头。不过他来晚了,那颗头已经放在桌上,脸上凌乱的伤疤显然是曾参与一场激烈的搏杀,死后才被砍下头颅扔在桌上。没有人知道是谁割下了这颗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头颅,不过这个惨烈的死状让现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咳咳,看来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测凌冷冷的说,招手让人将人头和屋内的血迹清理干净。

    时容伸手贴在测凌额前,“听咳声就知又热的凶了,去躺着。”

    于敢听到,感到极刺耳,她嗔怪他的语气,仿佛一对新婚燕尔,“你们在作什么!”

    测凌手下几个小斯见于敢无来由的火气,抱不平:“我们可汗和可敦亲近,关他什么事。”

    于敢怒火愈烈,“我真不该用于家剑救你!”

    时容听闻此言,并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于敢脸上,“这一下,为测凌不值!”

    两人相识近十载,从未红过脸,如今,时容竟为了别人给自己耳光,于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容儿,你知道吗,我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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