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坐在破败的小店中畅谈过往,我静静的看着笑着,这阴间的风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含青,既不是百花也不是贺安甫,那你到底在等待何人?”谢必安还是开口问了。
我摇头,不做声,不是不愿说,而是他无名无姓,根本无从说起,百花盗得无常名册时我也试图寻找过,可是,茫茫大海何处寻一根针,所以我只能在这等着,等着有朝一日,他在我门前出现。
“哥,她有不说的原因”,谢必安的好奇心被范无救打断,拉起白袍的衣袖起身欲走。我抬头报以一个不怎好看的微笑,范无救伸手,拍拍我的肩,“眼泪的事自己要多上心。”
平日吊儿郎当的鬼差一个,怪了,他却好像懂我。
我摊开手心,内里两颗眼泪闪烁,好生沉重。原来他说世间皆苦是真的。黑白二人的背影在漫天云霞中拉长再缩短,最终消散在绯红的云雾之中,我静静倚在门框,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