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把口中的残留吐个干净。
莫林钟脸色瞬间变的和衣裳一样绿,慌忙也来尝一口,这哪算得上是酒!咸臭的难以入口。完了,全完了……
怎么可能?百花大惊,抢过酒杯,嚯,还真是咸的。可她昨日明明亲口尝过,是比在天上还好的酒,怎就一夜之间变了性?百花蜜酿,是天上人间最好的酒。
黑影在远处观望笑的邪气,“我要你的命,倒也不必亲自动手,”他不过伸伸手指,就能让美酒变咸汤,杀百花的事则可由李大人代劳。百花身上的金光,防的住他却防不住凡人杀心。
林钟见状,痛陈其中蹊跷。李大人眼珠上下一翻,脸上马上换一副表情,阴险的笑笑,“饶过莫家也不是不行,我说过,这酒坊也该换换姓名了”。
“不要脸!”百花听到这话心想,趁人之危还敢明目张胆的公之于众,火气上窜,比上一回骂玉天龙时更大声。林钟被这壮举吓的打了一个抖,智取尚找不到合适的路数,她竟直接扯嗓大骂,这下到好,以李大人针鼻一般的心眼,莫家上下是无路可逃了。
小小草民竟敢出言不逊?李大人二话不说,打。
板子听了令,狠狠落在百花身上,皮肉开绽,她握紧的拳渗出血滴,指尖刺进掌心,普通人的命,真如草芥,她有些后悔,自己若是早些抉择吃上几个人,有几分妖力,也不至于在这被这样的无耻之徒欺辱。
李大人的板子是出了名的狠辣,即便是身强体壮的男子,也要去掉半条命,才刚几板下去,地上赫然已是一滩血迹,百花感觉几乎快看清白无常的脸。
“住手!”莺时冲开阻拦,将自己的身子挡在百花身上。
百花艰难转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伸手去接莺时眼泪,“别哭,不好看。”
李大人用鼻孔瞟向莫林钟,杀鸡儆猴,他在等莫林钟点头,拱手让出莫家家产。林钟手指在地上狠狠抓出一道印子,眼前满是三人共饮的画面,他们举着杯,对天大骂。
黑影站在林钟背后,发出阴冷的笑,他倒要看看莫林钟舍不舍得用珍视一辈子的东西换百花一命,念想是不是真能够铸就金光护百花神佛难近。
周遭静的出奇,所有人眼都不敢眨一下。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林钟颤抖着开口:“实难两全,那便保……”
“等一下!”百花竭声呵止。百花信林钟绝不是舍弃朋友性命保全自身的人。一诺千斤重,是她当日允诺李大人,便不能让林钟舍了身家,或许,还有最后一个救急的法子,“是……拿错了,拿错了!”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李大人大笑,尽管去拿,难不成你还有法术能在一时之间变出好酒不成?
前世为酒死,今世为酒生,百花暗下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要保住朋友。朱唇咬破食指,她在额间劈开一条血迹,牡丹绽开,纷纷落入大小器皿,俄而幻成芳香美酒。
黑影在背后大叹,疯了,以自身所剩无几的精气入酒,真是疯了。
密封的坛盖再打开,霎时间甘甜温润的味道四散,仿佛百花齐放,于酒坛内争奇斗艳,又如山泉洗潋,百种滋味各有千秋。众人尝过,大为赞叹,此酒非凡间之物,非凡间之物啊。
这真不是戏法?李大人跌坐在台上,许久不能缓过神。
黑影猛嗅弥散空气中的滋味,这许多年过去,你的脾气到底没改,为了两个相识数日的凡人能以命相搏,真傻的可怜。可惜啊,你若是死了,世间再不会有这般好酒。
林钟不顾往日仪态,抱住酒坛兴奋欢呼:“百花,你真的酿出了比金不换更好的酒”。
百花脸色白如草纸,点头,轻哼一声,闭了眼。
昏黄的丝丝缕缕云雾中,她只看得兽人们踏着云雾,手拿酒壶,散坐梨花树下,笑问百花何日再共饮?百花泪中含笑:你们终于来接我了么。
整个京城的跌打损伤药都被莺时买了回来,一股脑的涂在百花身上。她却好像被抽了筋夺了魂,一动不动。郎中来了一波又一波,每一个都只是摇头。
黑影甚觉畅快,自己费劲心思想要置她于死地,结果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半刻钟,百花已是气息奄奄,谢必安现身床头。
“白无常,这趟不劳烦你,我接了她走,让她知道什么叫天意难违。”黑影出手拦住乾坤棍,笑意狰狞。
“我不是来接人的”,必安回眸,“我是来治病的。”
“什么?”黑影腾至必安面前,想到上次黑白无常插手险些让自己功亏一篑便恨的牙痒痒,“难道你……”
不等黑影多言,必安轻咳两下,只见一个硕大的黑色口袋从天而降,把黑影牢牢实实套在其中,范无救手下麻利扎了口袋扛在肩上就走。必安掸掸衣上的灰,“我家弟弟粗鲁了些,您可要多担待。”
白衣现身,翩翩落地。
极重的病,只能以人养人,也就是以人血为引入药。但这其中风险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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