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听的声音了。
他不顾楚亦澜的意愿强行拉起他的手反扣住,冲着楚亦澜笑了笑,“无妨,他们不敢动我,更不敢动沈家的人。”
最后半句话说的很有深意,楚亦澜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看着四周不断逼近的人,楚亦澜察觉有点不太对劲,疑惑的道了句,“宴非昂居然不在?”
“宴非昂想抓你想疯了,他能舍弃这么重要的场合必定是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手脚。”沈应霖也察觉周围的人行动缓慢,“这些雇佣兵不敢盲目上前,似乎只是想将我们先围困起来。”
“比抓我更让宴非昂感兴趣的……”楚亦澜脸色大变,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渔村,他一定带人去渔村了。”
渔村还有上千的蕤雪族人,若是宴非昂真的带人去了渔村,那他们一定凶多吉少。
不行,他必须要回一趟渔村,决不能让族人落入宴非昂手里,或许宴非昂会故技重施将所有蕤雪族人抓起来逼迫他就犯。
雇佣兵停在距离他们数十米的地方,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着墨绿色作战服的人,他将枪扛在肩上,满眼戏谑的看着被围困在一起的三人。
目光落在沈应霖身上时还带着几分畏惧,碍不住沈应霖如刀般冷冽的目光,他别扭的转移视线,又落在了楚亦澜身上,他用着蹩脚的中文说道:
“蕤雪族长,晏总已经带人去追击你的族人了,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们保证蕤雪族不会再有死伤。”
“大言不惭。”沈应霖脸上戾气重新聚拢,漆黑的眼底飞快闪过冷淡的杀意,“我的人,你们也敢惦记?”
“沈总,我知道你身份尊贵,我们确实不敢与你为敌,可我们抓捕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应该没有阻拦的理由吧?”
沈应霖举起与楚亦澜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眉眼透露几分危险的气息,“楚亦澜是我沈应霖的妻子,沈家家主夫人,这就是我唯一的理由。”
楚亦澜闻言心情复杂的看他一眼,他很想将手收回来,很想反驳沈应霖的话,可现在沈应霖是为了救他们才这么说的,若是因为他的个人恩怨,一点小情绪拆穿了他的谎言,说不定三人真的会死在这里。
一时间,楚亦澜心里百感交集,非常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沈家,家主,夫人?”雇佣兵头子将这几个字来回咬着,应该是在脑海里搜索着沈应霖与楚亦澜之间的关系,可是想来想去,给到他的信息中好像没有这一条,“沈总,你可真会开玩笑。”
沈应霖捏了捏楚亦澜的手,转过头,深邃的眼底倒映着楚亦澜冷白的脸,“亦澜?”
楚亦澜明白他的意思,可若是将徽章戴上,是不是又逃不开沈应霖的摆布了呢?
他真的很不想跟沈应霖扯上关系,可眼下情形,他别无选择。
沈应霖一双乌沉的眸子压抑着一丝情愫,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楚亦澜,猜出他的顾虑,他继续温声道,“好了,别再生我气了,回去之后你想怎么打怎么骂我保证不还手,我们一起回家将父亲的事情调查清楚,宣瑜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要你悉心照顾,你不回家谁来照顾呢?楚明川,还有蕤雪族被害死的那些人,该报的仇,该了的怨,都等回家再解决,好不好?”
怀柔政策,沈应霖一口一个‘回家’整的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在闹别扭的夫妻。
后背被冷汗浸透,伤口传来针刺般的痛楚疼的楚亦澜回过神来,沈应霖这么说无非是逼着他在这种时候做选择了。
也是,在沈应霖面前,被迫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楚亦澜浓睫微垂,遮挡起眼底的疲惫与无奈,他将沈家族徽逆向六芒星后面的戒指带到左手无名指,又将逆向六芒星戴到胸口处,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我不跟你闹别扭就是。”
“真乖!”沈应霖扣住楚亦澜的后颈,吻落在他冰白的额头上,“不用怕,他们不敢动手。”
雇佣兵怎么也没想到一夜之间蕤雪族长就成了沈家家主夫人,这跟他们得到的情报很不相符,他们压根就不敢对付实力这么庞大的沈家,跟他们为敌,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呀?
他点了点肩上的通讯仪,该死的玩意儿在这种时候没有信号,他无法联系到宴非昂,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应该说这座岛上被人安置了什么信号屏蔽装置,从他们上岛的那一刻开始就无法与外界联系,能让这么一座荒岛瞬间被信号屏蔽装置覆盖,足以证明这人的实力有多雄厚,而目前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人就站在他们面前。
雇佣兵几乎是肯定的问道,“是你让人在这个岛上安排了信号屏蔽装置?”
沈应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枪口向上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紧接着像是提前预谋好的一样,十几架军用直升机同时出现在头顶。
螺旋桨的风力几乎要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而每一架直升机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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