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差不多,可是后来沈应霖将他丢了下来自己一个人走了,他差点就落入了宴非昂手里,虽然最后沈应霖还是带人出现了,可这事儿也在楚亦澜心里埋下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沈应霖丢下他一次,他也丢下重伤的沈应霖,这不是很公平的事吗?
“你是在报复我以前对你做过的事吗?”沈应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声音轻带着沙哑的轻颤。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楚亦澜冷漠的觑他一眼,“毕竟,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对此,我无话可说,即便你把我丢下,我也会跟上你,两颗子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况且……”沈应霖并没有动弹,而是靠在了礁石上,犀利的目光环视着守卫,“我们好像被包围了,你想丢下我,都没机会。”
楚亦澜怀疑沈应霖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探测仪,明明周围只有那两个被射杀的人,他居然说他们已经被包围?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楚凌溢,小孩儿眼里的恐惧从未消散,巴掌大的白皙脸蛋儿上布满了泥土灰尘,看着便让人觉得心疼。
“族长,我们还能逃回去吗?”楚凌溢眼底泪光涌动,他狠狠地抹了把眼睛,没敢让泪水掉下来。
“当然,我们一定能回去。”
不管如何,为了凌凌,为了蕤雪族,他还是要试一试。
楚亦澜不顾肩膀伤痛一把将楚凌溢抱起来准备离开,他警告自己不要再去管沈应霖的死活。
沈应霖身份特别,宴非昂在码头时气成那样都没敢对他动手,就算他们追过来也不敢杀他。
沈家不仅在商界有着只手遮天的能力,在军政界也占有一席之地,何况他与冷濯风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念的军校,关系这么好,谁敢动他?
要是他死在海岛,恐怕只眨眼功夫晏家就会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不见。
“沈应霖,你好自为之吧,如果能逃出去,别再来找我们。”
楚亦澜没再看他一眼,抱着孩子绕过礁石转身离开,但心脏处莫名传来一股酸涩,不是因为舍不得沈应霖更不是怕他死在这儿,沈应霖的生死与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只是对于放任一条生命在这儿等死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正如大雨天看到一只可怜的瘸腿小狗在车流量极大的大路上,明明只要有人下车将它抱走就能捡回一条命,可是没人去救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狗狗被车子撞飞丢了性命,这种袖手旁观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沈应霖望着楚亦澜坚决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肩膀一枪,后背一枪,鲜血如注,整个后背已经没什么知觉,直到楚亦澜的身影彻底从视线消失,他低头,冷冽的眼神注视着顺着指尖跌落在地上的红色液体。
男人身遭戾气暴涨,神色越发凉薄起来,血色与戾气交织,在眼中翻涌,他闭上眼睛重重的叹口气,“楚亦澜,你到底把我想的太仁慈了,你是忘了我原本是个怎样的人吗?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这么逃离我?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呵笑一声,他迅速抹了把脸,准备去将人抓回来。
倏尔,一根胳膊粗的树枝被扔到他面前,沈应霖还以为是敌人,迅速抬手举枪,却见枪口对面站着的清冷男人一脸的不耐烦。
“你又要杀我吗?”楚亦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沈应霖,我已经记不清你有多少次想要我的性命了。”
“我不是……”沈应霖浑身戾气顿时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他目光惊愕的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心里被暖意包满,眼底的冷意被柔和替代,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你,没走?”
果然,楚亦澜还是以前的楚亦澜,从未变过。
“你死在这儿,对我没好处,我不想身上白白沾上一条人命。”楚亦澜漆黑的眸子比寒潭还冷,“你可以死,但请你死的远一点。”
沈应霖只当他是口是心非说的假话,刚要说什么,抬头便看到已经靠近的异种雇佣兵,十几条凶狠的训练有素的搜查犬极速疾驰而来,他呵笑了一声,“你这一回来,说不定丢掉的是三条命。”
楚亦澜顺着沈应霖的视线望去,前面全是雇佣兵,还有那些凶狠的狗,衣摆被人攥紧,他没有回头,只是拍了拍楚凌溢的手安慰,“凌凌,别怕。”
“嗯,有族长在,我什么都不怕。”
小家伙嘴上说着不怕,眼泪已经哗啦啦的流下来了。
沈应霖缓和了口气,似是听到什么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深冷的笑,他站起身来手持着枪走到楚亦澜面前,将他和楚凌溢护在了身后。
“你伤成这样,还是……”
楚亦澜嘴巴闭上,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这根本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脸色又恢复了那副冷冷的样子。
沈应霖倒是希望他能多说几个字,他应该没有发觉变声器掉了,他的声音又变成了以前那种清亮好听的声线,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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