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帘跟着男人身后走,越过曲折的鹅卵石路,走至停车场。
奥迪车灯亮起,她默声进入车厢。
他按下车子引擎,向左打方向盘驶到主路上,离开度假酒店。
一路上,她没问要去往何处。
车子在东外环行驶半小时,向府路上走。
道路两侧成片的梧桐树年代久远,再往前走是臻花公园,樱花树正繁盛,风已吹至路面,游客如织是春意蓬发的最好证明。
汽车停在小院门口,天色已暗。
秦沛文下车,把门锁打开后,将车停在入门的红砖面上。
小院并不大,入门左侧种着芭蕉,门前两侧种着小梧桐树,延伸是冬青。入门两侧以及二楼的承重是罗马爱奥尼柱,屋顶却是中式传统宫殿式风格,鹅黄色的漆面显然是二度翻新的结果,典型民国时期洋房设计。
这里早已经是有钱难买的地界,明显是私人住所,看样子陈臣本身家世在芰荷应数一数二的。
柳帘不是不识货的人,但带自己来是他的事情,不去问是彼此的底线。
秦沛文关好铁栅栏门,走至玄关处,开了门。
他换好鞋子,先走上台阶。
柳帘穿着高跟鞋,嫌麻烦索性坐在地板上换鞋,秦沛文蹲在她身侧,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柳帘穿上试了试,只大一码。
她脚是37码,显然拖鞋明显是女士专用的。
“我是第几个人来?”
他瞥了她一眼,俯身摆正她的高跟鞋。
柳帘捂住嘴巴,眸光荡漾,揪住他的衣摆:“不会是专门替我准备的吧。”
秦沛文波澜不惊地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他料定这几日一定会见到她,甚至能确定在度假村见面。
在没有任何的联系情况下。
可明明他连开幕仪式都没有去,是她找过去的。
那可以知道,他连她去找她也已经料想到。
柳帘跟着他起身,看着他高挑的背影:“你怎么能算的那么尽呢。”
“我根本没算。”
“我不信。”
“我只是在赌。”
“嗯?”
柳帘随他一起上楼,在半路的楼梯站定,见他随手把敞开的彩窗关上。
他回过头看她,眼底有晦暗的底色:“赌我会见到你。”
“见不到呢?”
“那就算了。”
柳帘眼睛弯出月牙的弧度,“我们确实天生一对。”
秦沛文目光缓缓地从她脸上收回,轻声一笑。
谁说不是呢。
要比缘分微妙的是默契。
-
她随他进入卧室,外衣褪下递过去。
秦沛文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的外套,从斜开口式的口袋滑落下一张名片。
他俯身拾起,拿着一张名片,挑眉,细细地端详。
“不要开灯,好吗?”她说了一句,向屋内走。
室内环绕着很清淡的男士木质香气,虽不大五脏俱全,借着月光,能看到在液晶电视台前放着怡人的绿植。
柳帘走到窗前,欣赏这片绿意,全身心放松,回过头看到暗影里的人,微怔。
秦沛文走至月光下,将手机随意丢至桌面,对她笑了笑,将名片夹在食指和拇指夹之间,饶有兴致地问:“现在有资格质问你了吗?”
柳帘走至他面前,伸手抽出名片,背至身后,向后退了几步,露出略有顽劣的笑意:“你拿到了,我就告诉你。”
他向前迈了几步。
果然,她利索地躲过。
两人在暗影里像是纠缠的影子,忽然,她的影子朝着沙发倾倒。
男人欺身而下,单手将她反转朝着自己。
柳帘胳膊举起,手腕被大掌固住。
他并不夺她手里的名片,腿压在她胯骨旁,虎口含着她的精巧的下巴,身体躬下去。
柳帘以为他要吻自己,自觉地闭着眼睛,呼吸交缠间,却见他将头垂在耳侧,低声对她道:“撕了。”
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脖颈。
过电感传至锁骨。
她浑身紧绷。
柳帘仰面,有挑逗的意味:“不要。”
“嗯?”他挑了挑眉。
“这是陈述导演的联系方式,也算是工作伙伴,怎么能撕掉。”
秦沛文抬手,抽出她手里的名片。
女人的手只是散散地握住。
名片被丢至大理石的桌面上上。
女人睁着一双空蒙的眼睛,看着他:“不撕了吗?”
秦沛文垂头,吻落至她的唇上,“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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