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皮,可能是在花房时,手擦过铁架子。
伤口略深,皮肤一直在往外渗血。
柳帘解开碘伏,用棉签沾取一些,方要抵在他手上,听到他道:“不用这么矫情。”
“那怎么行。”柳帘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指了指小块皮肤,“它很在乎,它很疼哦。”
秦沛文不由地怔了一下,好像夏夜的潮湿落入心底。
她俯身,却也佯装地吹了吹他的手。
湿凉的流动气息流窜在他手心,是蝴蝶坠在上面振翅。
秦沛文一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近乎糖落入云朵的眼神。
“这是姐姐的灵丹妙药,一般人不给他哦。”她用哄着他的语气说。
男人被她逗笑了。
很好看。
-
余下的路途倒没有那么沉闷,偶尔会聊几句。
车子停在云止酒店。
她随着他进至酒店,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手里握着房卡,柳帘看了一眼后,很自然地递给她。
柳帘看到上面的房间号,问:“那天,你真的开在你旁边的房间?”
秦沛文斜眼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在中间层,他去了一趟餐厅,提回两瓶水,拧开后递给她一瓶。
柳帘道谢。
他从口袋里拿过水眼泡包装,撕开后,咬着药片,兑水喝了下去。
柳帘好奇地探过身子:“你到底在吃什么药?”
他把药品袋递给她。
只是单纯治疗胃痛的药。
“你水土不服?”
“差不多。”
“原来这样。”她惋惜。
秦沛文斜视她:“你以为我吃什么药?”
她对他一笑,这次是微微皱着鼻子,皱的小褶皱像云彩边,顽劣道:“让我高兴的药。”
他垂眼看了几秒,最终抬手,食指在她鼻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
氛围开始旖旎。
他刷开房卡,柳帘进入,环顾四周。
里面放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熨烫的几件衣服挂在入门的架子上,沙发上搭着一件黑色短袖。
像是常住在这里。
五星级的酒店,日住打折都需要4888元。
柳帘道:“你老板真舍得给你花钱。”
秦沛文只略挑眉,没吭声。
进门后,秦沛文只开着客厅灯,卧室的灯调至最暗,幽幽的像是夜里的月亮。
“你得等我一会儿,我要处理工作。”看样子确实是有事,他走至桌前,已打开电脑。
柳帘坐下:“我等你。”
“不进去?”他挑眉。
柳帘双腿交叠,眨着眼睛,深情地看他:“我想看你工作的样子。”
秦沛文被她故作姿态的娇样逗笑,喝了口水,没再管她。
柳帘坐着玩了会手机,助理打电话过来。
“柳总,您那边忙吗?”
“怎么了?”
“有个人说是你爸爸来找您,劝也没走。”
柳帘微怔,旋即一笑:“告诉他我在云在酒店,想来可以过来。”
沉默片刻,助理同她说:“他说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柳帘依旧在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划着界面,最终站起身。
-
柳帘直视着楼层的数字。
整个身体在下坠。
人让她安排在餐厅,中途她去了一趟银行,回来后向上行发觉过了中层。
她回过神后又按回去餐厅的楼层。
进入餐厅后,入眼就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独坐在显眼处。
男人大致六十岁,一件老旧的深蓝色Polo长衫,起着线球,穿着一条深绿色工裤,拖着地面,裤腿脱线。
他形态枯槁,坐在餐桌上很局促,局促地看餐厅服务员看过来的目光,局促地喝橙汁。
鼻尖嗅到一阵女人香气,辛辣的香还有股雅致的酸。
他回过头。
眼前女人穿着芽绿色宽松毛衣,穿着一条高腰浅蓝牛仔裤,整个人清爽且疏懒。
手里提着一个双C黑包,耀眼夺目,他只在老板的妻子身上见过,而且跟所有人炫耀。
而中年男人不知是不是在工地上见领导成习惯,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对她鞠躬。
柳帘微微一笑,伸手作出阻拦的意思:“您坐。”
他躬身,双手拉着椅背。
柳帘坐下,闲适地翘着二郎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磨动火机滚轮,注视着中年男人。
“帘帘,其实我是爸爸……”中年男人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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