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取十天半个月不开的跑车。
从地下车库出来,阳光落入她的眼皮上,有刺痛的热。
她缓慢行驶在大楼,再度朝不远处看了一眼。
男人正往花坛边沿坐,擦着额角的汗。
柳帘点着方向盘,盯着他。
忽感一阵烦躁,她踩了一脚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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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正低头,热得发晕,眼前有道凉风吹在发顶处,抬眼看去。
一辆黑色轿跑停在他跟前,穿着考究的女人坐在驾驶室,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上车。”
他一愣,旋即从车头绕过来,打开车门,掸开裤腿的干涸的泥点,犹豫再三坐了进来。
柳帘烦闷地从口袋里摸烟,瞥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最终手空落落地抽出来,“等我一会。”
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她走至花坛最右侧,双手抵在腰间垂头,胸口起伏。
就在此时,微信电话切进来。
漆黑的屏幕,只有一个W。
她没给他给备注,八字没一撇的关系,要是以后有工作来往,再改不迟。
“到哪里了?”隔着音筒,显得男人的声音沉稳且温柔。
心持续像飞起的气球,忽在此刻,像有人拽着心落地。
柳帘说:“我可能晚回去,我家密码010708,你想进去跟门卫打声招呼。”
秦沛文听了一笑:“就让我明目张胆地进去?”
“嗯,只要别睹物思人先自行解决就行。”
那头一顿,“到底是你变态,还是我?”
柳帘也笑了。
几分沉静,柳帘想到了什么,问:“你在亲子鉴定中心认识人吗?”
话筒里的声音微沉:“问我这个做什么?”
“我想做个亲子鉴定。”
沉默两秒钟,他回:“过去找一位姓陈的医生就行。”
“嗯。”她谈兴不高。
秦沛文不免说:“你都有孩子了?”
“你滚。”柳帘炸毛地要挂电话。
一报还一报。
对面笑了声:“几点回来?”
柳帘从导航上找出位置,考虑后说:“七点左右吧。”
“嗯。”
“……”
“怎么?”
柳帘说:“你还会在吗?”
“今晚不是周五吗?”秦沛文哑然失笑,声音像落在她心上,“我等你。”
-
驱车到亲子鉴定,已经是五点,临近下班点。
柳帘去缴费处把费用交齐,整整2750,抬手扣微信二维码。
男人站在旁边,看着她把不小的费用眼不红心不跳地扫进去,张了张,没说话。
从穿着和开的车就能判断出她的财力,冷静从容且极有条理的形象,只在见他上车时露出的烦躁,可在下车接过电话后明显沉静。
是恋爱了吗?今年二十九岁,没有结婚也是恋爱的年纪。
但他不能问,自坐进车后,他们就一句交流也没有。
不光他们,只要在亲子鉴定的人们,脸色没一个好看的。
柳帘带他找到陈医生后,填写好申请表,告诉检测流程后进入取样本室。
镊子夹住发丝,连带着毛囊连根拔起,刺痛袭来却也不痛不痒。
做好检测后,陈医生说要是麻烦七天后可以邮寄到地址处。
柳帘沉思:“不,我们一块来。”转过头问男人,“七天后的这时候,你有时间吧。”
他点头。
两人一并走出医院,柳帘看了看时间,道:“我没法送你去市区了。”
说着,打开车门,从储物格里找出钱包,找出两张百元现金。
柳帘递给他:“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男人微怔,慌着抬手要拒绝:“我,我坐公交就行,而且,也不用这么多。”
柳帘平和一笑,把钱塞入他手中:“下次也打车过来,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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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刚好七点。
停下车,柳帘微微仰头,看到七层的灯在亮着。
她眸色微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朝着单元楼走。
坐电梯后走出,柳帘开锁,进屋在玄关处换拖鞋。
目光在客厅里扫视,并未见到人,只有烟火气萦绕在鼻尖。
柳帘好奇地走到厨房,果然见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背身站在灶台前。
“回来了?”他听到动静,微微偏仄头,看着她,勾唇示意。
她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小心翼翼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脸抵在他大臂上。
蒜片炒和牛已做好,放在流离台上,锅里正放着水芹。
柳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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