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柳帘摸手机看时间,七点多。
浴室里有水声,身侧也没见人。
她浑身筋骨疼痛,懒洋洋地躺着,听到浴室门响动的声音,男人出来了。
“醒了?”
“嗯。”
他往衣帽间去拿衣服,“我十点有个会,一时半会回不来。”
柳帘听后一笑。
秦沛文回头看一眼。
“你老板真讨厌,周末也不放你。”
秦沛文轻轻挑眉。
她起身,走至衣帽间,取自己的衣服。
秦沛文正穿外衣,朝她看一眼。
柳帘系着内衣带,背身而站,身在匀称细长,后背光洁细腻。
被他审视着,她一如大方从容,说:“帮我扣好。”
秦沛文微微挑眉,走至她身前。
她却转身,揪着他的领带,笑着看他:“别看系它,让你感受一下女性痛苦。”
“女性痛苦还没感受到,先感受男士隐忍的痛苦。”秦沛文垂眼,看她的手往他衬衣上下纽扣的缝隙里放。
“怎么算苦呢,这是蜜饯。”柳帘笑看他。
秦沛文哑然失笑,将她的头发搭在一处,胳膊环着她,在蝴蝶骨的交连处,利索地扣上。
而她也替他整理好领带。
-
两个人出门,柳帘回家取文件也要去趟公司,让秦沛文送至小区。
临下车,柳帘坐在车里问:“这几天都在秦家的总部?”
“嗯。”
柳帘点头,“离着我这也不远。”
秦沛文挑眉。
“下周来我这好了。”她说,“你市区太远,耽误彼此时间,真的累。”
“好。”秦沛文看了看时间,看她盯着自己,问,“还有事?”
柳帘笑着摇头,下了车。
本想提醒他不要忘记喝中药,但细想,又不是她身体,更不是情侣关系,大可不必过分狎昵。
秦沛文坐等了会,陈臣来至车前,将文件从车窗口递进去,人来到驾驶室。
“秦总,明澈小公子婚礼延期了。”陈臣道。
秦沛文漫不经心地翻着章程,淡淡道:“确定好举行日期了吗?”
陈臣说:“阴历五月十六,延期将近一个月半。”
后头没动静。
陈臣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去,一双黑眸子正看他,顷刻知趣地移开眼。
还不知为何原因,听到后排沉沉的音调:“周末加班,没在背后骂我?”
陈臣心下一惊,眼神躲闪,“没,没有,秦总。”
以为他会生气。
秦沛文不知想到什么,勾唇,却笑了笑。
陈臣舒口气。
秦沛文继续翻着文件,平静如水道:“包个慰问礼物,给四哥送去。
-
虽然这天有了微信联系方式,但是两个人在平时一句话也不说。
柳帘除了知道他叫陈臣,是秦沛文特助,以及郊区房子,其他一无所知。
不刻意去了解,不是小女生恋爱一样想要得知对方一切。
等待腻了分开时候,反而断舍离干净。
到了周五下午,柳帘盯了会手机屏幕,给他发了句:“在?”
那头过了将近半小时回:在。
柳帘:要不要早点来我家,五点?今天没事,好无聊
W:行。
见到消息后,她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春风在呼啦啦地吹,杨树正在努力张新芽。
她坐了十几分钟,四点就坐不住了。
这周压力真大,找个男人放松的心情到达顶峰。
她把剩余工作安排完毕,提着包走入电梯。
轿车停在室外停车场,她在一层下楼,边走边拿车钥匙,朝外面看了一眼。
隔着落地窗,见到门外有道熟悉的身影。
柳帘眯眼看去。
是那天在酒店过来认亲的中年男人。
说中年男人其实也说不过去,看他花白头发,以及微佝偻的腰,至少已经六十了。
他穿深绿色厂商工作服,后面印着深庆电器,像是从活动现场要来的衣服。
柳帘停下脚步,走至柜台,指着外面的人,问服务人员:“小祝,这人一直在这吗?”
小祝抬头找寻,确定柳帘说的人是谁后,回应:“两三天,我对他有印象,一开始在大堂坐着,经理问等谁也不说,就让他出去了,没想到还在呢。”
见柳帘凝视着良久,小祝补充道:“姐,你放心,咱们安保有保证,我们会看好的。”
柳帘未露情绪,淡淡勾唇点头,转而向电梯走去,按下行的电梯,去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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