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通的一些坑洞。天气好时,还有阳光透下来。看起来很浪漫,前提是我不能被困在这里才行。
我尝试着寻找信号。身上带的手机完全不能使用,眼看着就没电了,但这个地下像是巨大的贫民窟,家家户户点的都是蜡烛,穿着都仅能蔽体而已。向他们借电,太难。
这里比西西里的治安还要再混乱些。在这里的半天,我受到的袭击都赶上过去一个月了。我躲着泥泞的地面,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最干净的一户人家。他家门口围着很多人,我以为是大户人家发善心,想上去问问路。
……谁能想到不仅会被围起来,还会被揩油。虽然他们都不能打,但我也很久没受过这种耻辱了。在自己的地盘呆久了,总是对谁都和颜悦色。一下子转变身份都有些适应不过来了。
万幸我的匣兵器还在身上。点燃火焰后,他们当然倒了一片。不过这件事不能让reborn知道,不然我的未来……不,可能我就没有未来了。
来都来了,打也打了。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向上走了两步,礼貌敲门。
……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复:“您好,有人吗?我想问问路。” 我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门终于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的客厅。房子很整洁,但除了基础的家具以外别无它物,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啊,在下面。”我呆了一会,大脑都处理完眼前的信息了,才想起来有人给我开门了,低下头看到一个小朋友,我和善地问,“你好,你们家大人在吗?”
他盯着我拿起了刀。
威慑力不大,眼神不错。这当然没吓到我,西西里的小孩儿从小咬着刀尖长大,他们小学的毕业礼就是一把蝴蝶刀——到了初中还不会挽刀花儿都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可他接下来的话吓到我了。
“……@&%#”他把从门外的眼神收回来后对我说了句什么。
我拿reborn的性命担保、不,拿被他魔鬼训练的那段日子担保,这绝不是意大利语!它不像欧洲、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硬要说,像是希腊语的遣词造句混上了德语的声调,听起来抑扬顿挫。
我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慌乱。差点把手捂在脸上,看到死气火焰还燃着才勉强冷静下来。这虽然是现实,但那机器做的也太多了——转移我的地点,创造一种全新的语言……世界?这里难道是十年后?
不不不,十年后的欧洲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地下城。受气候限制,欧洲的树木种类绝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根系,而这个地下城随处可见盘根错节的树木。因为闷在地下,不能直观感受气候,所以这儿的温度、湿润程度,都很难让我下定论。这里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不是;但总之,我不在欧洲了。另外,这里没有信号了,我要重新思考世界、地区、时间……
得先到地上去。我崩溃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砰!”门又在我面前关上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又把门敲开,向他伸出手,示意着向他握手:“看来我只能赖上你了。你有麻烦吗?我可以保护你。”
“……”
半晌没回应,我张了张手,对他既鼓励又尴尬地笑了笑。
他看了我两眼,别别扭扭地把刀收起来,轻轻握了上来。
“现在想来,也很不可思议呀。”我捧着自己烧的瓷茶碗,窝在沙发里和伊莎贝尔说起这段往事。
利威尔刚把她捡回来时吓了我一跳。他最爱干净,突然抓了个泥人回来,我还以为他童趣大发,刚捏的。毕竟那时候伊莎贝尔一点点大,捏起来也是可能的嘛!
“哇!大哥竟然会和人握手!”伊莎贝尔激动到。
“对吧,感觉完全不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吧!”我点头附和。
“蠢死了。”利威尔在对面拿着茶杯,对我们评价道。
距离我和利威尔的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他也从勉强才能把人打倒的小孩儿长成了有名的混混。
虽然我对他的教育主张一向是作为黑手党,建立家族,成为首领,而不是甘于做混混这种活计。但利威尔好像每次都当耳旁风似的,下次还是会组织伊莎贝尔和法兰他们干当街抢货的勾当。每次我在他们身后看到都捂着脸,不想承认这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没错,我对利威尔的定位就是首领,我认为他具备这些品质——强大,温暖,对家族同伴总留有一份真挚,即便是漆黑的地下街也扑不灭他的光。
除此外,他当然也有缺点,就是和泽田纲吉一样软弱——他们对叛徒总留一分余地。我当然知道这样说我的师兄不好,可他有百年彭格列的基业可以挥霍,reborn、瓦里安、跳马……他们都可以是他的助力,但利威尔只有一条命。
他在地下街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三年来我也尝试过帮他建立更庞大的势力,但收效甚微。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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