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7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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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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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洞中,唯一的亮色是清冷的月光,而月光全都落在那人身上。

    她的长发和背影看上去是那么无助。

    仿佛最温柔的月亮,也能将她击溃。

    她向黑暗中走去。

    他急步上前抓住那人,冷声道:

    “我用不着你这样,早知道杀了你就能解蛊,在无量山时我就动手了。你明不明白!”

    她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淡淡道:“我知道。”

    她还是向前走,他忍住全身的疼痛,狠狠拽回这个人,讥讽道:

    “姓叶的,我就是去死也不想欠别人,尤其还是最讨厌的人。你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高尚吗?你想报复我是吧?”

    “我也最讨厌你。”她终于停下,轻声道,“我只是为了自己能睡得安稳,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她从眼前消失,他呆呆地看着空了的手,抬起头的瞬间,黑暗几乎将她吞噬。

    向来骄傲的人,跪下去的姿态却那么卑微。

    “师傅在上,”

    心脏被紧紧攥住,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伸手拽住她:“姓叶的!你起来!我不用……”

    喉咙突然堵住,他发不出声音,于是那个人狠狠磕下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裴序猛然惊醒。

    清晨的鸟儿欢快地歌唱,和煦的日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落,空气里的浮尘在阳光下流动。

    迷茫的凤眸慢慢凝起光,他轻轻叹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小崽子醒了,这下可以开始了吧?”

    上官名的声音满含不耐。

    裴序顿了顿,抬眸看去。

    叶起背对着他,抱起胳膊抖着腿,比上官名还不耐烦:

    “开始什么开始,你说的衣裳呢?没见到的话,我可不开。”

    叶起想通了,拜她为师又如何?出去后不用她的刀法,别人照样不知道自己拜了其他师傅。

    一想明白,人就开朗,人一开朗,就容易嘚瑟。

    上官名咬牙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起眉毛一竖:“噢,那大不了我把自己手剁了呗,反正受制于人还不如当个残废。”

    说完抄起刀就要往膀子上砍,裴序倏然一惊,她动作狠辣,是真打算动手。

    刚起手,那把刀就被人打落。

    上官名没有眼睛也要瞪,本来皱纹就多,这下更皱成一团,恨恨道:“逆徒。”

    叶起浑不在意甩了甩被震痛的手,哼道:“叶飞白每天叫我八百次逆徒,这才哪到哪。”

    老太太沉默半天,突然有些同情未曾谋面的叶飞白。

    无声地叹口气,抬手的动作带着丝颓败,上官名指了指南侧:“那有个洞,里边放了口樟木箱。”

    叶起眼睛一亮,转身道:“姓裴的,终于能换衣裳了!”

    昨晚刚拜完师,裴序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倒。

    幸亏上官名告诉她,深潭边上的花可以疗伤。

    确实效果很好,比上等金疮药还见效。

    但两人衣服没有换洗的,她只能处理完裴序的伤后,凑合着睡了一晚上。

    如今要摆脱不适感,她高兴,姓裴的这个洁癖肯定更高兴。

    裴序默然不语,径直越过叶起走向上官名所指的地方。

    叶起撇撇嘴,没想到还有起床气,毛病真多。

    箱子不小,拖出来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灰尘四起。

    叶起掩住口鼻,不住咳嗽,“老家伙!你这啥玩意放多久了!这里边衣裳还能穿吗?”

    上官名也不在意她没大没小的称呼,慢慢望向虚空,开始回忆樟木箱上一次打开的时间。

    等烟尘散去后,裴序注意到箱子上挂着把同心锁,他俯身轻轻一碰,锁扣便散开。

    裴序眼神微动,连锁都朽了,这口箱子起码放了三十年。

    叶起见他开了锁,迫不及待打开箱子。

    ‘吱呀——’老旧的木头发出喑哑声,似乎承受不住年轻人的活力。

    映入眼帘的大红喜色令两人同时一呆。

    叶起愣了愣,着急地掀开婚服,藏在婚服下的有凤冠霞帔、爵弁、革带、披红……都是新郎和新娘的衣袍或者配饰,再无他物。

    叶起丢开红袍,转过身看到上官名一脸波澜不惊,愤愤道:“你在耍我?这算什么衣裳?”

    “能穿的不就是衣裳?还是你迂腐至此,带一点红色便认为只有洞房才能用。”上官名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声音冷淡。

    叶起气笑了,这叫一点?她眼睛都被大红搞充血了,哪还有别的颜色!

    “我们倒是不介意,但前辈当真舍得?”裴序突然平静地说了一句。

    叶起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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