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鬼。
叶起心脏骤停,尖叫声还没蹦出嗓子眼,那双小手把簸箕一端走,露出张圆圆的小脸。
女孩不光脸圆,眼睛也圆,抱着簸箕淡然地走到栅栏前。
橙色的晚霞照耀着晶莹的米粒,飞洒的米折射出的光,给她镀上一层圣洁,仿若天神降临。
鸡群安静下来,只是一味吃米。
叶起终于回过神,看着小女孩喂鸡的背影,顿时泪流满面。
大侠啊!
喂完鸡,叶起亦步亦趋跟着女孩离开了后院,这才敢跟大侠搭讪。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拳笑道:
“刚才真是谢谢你。我叫叶起,你叫什么?今天下午光顾着干活,都没和你好好打声招呼。”
女孩目不斜视,把簸箕往叶起怀里一推,走到药圃蹲下身,挑了一朵花认真瞧着,一言不发。
叶起立即明白这是被鄙视了。
毕竟作为一个大人,刚才的表现实在是窝囊!
她蹲在女孩身旁,也挑出一朵红艳艳的花盯着,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
叶起偷偷瞟了一眼大侠,试探道:“那啥,我其实除了鸡,别的都不怕……哦还有鬼,除去鸡和鬼,我什么都不怕。”
大侠气定神闲,连眼神都没有递过来一个。
叶起并不气馁,打算将忘沧山的大母鸡抬出来,告诉大侠它武功多么高深,村里就没有不怕的。
所以方才她的表现,完全合乎情理。
酝酿好措辞,嘴还没张开,就听丰荣嚷嚷了一句。
“她不会说话。死丫头给我过来烧锅!小义去摆碗!”
小义站起身拍拍裤脚的尘土,默默走向院中的石墩子。
叶起惊讶一瞬,心中刚升起几分怜惜,瞅着女孩平淡无波的小脸,又转为敬佩。
大侠果然是大侠,超然物外,气度深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吃过饭,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
叶起抹抹嘴,见丰荣打算歇下,她招呼一声就往院外跑。
丰荣眼疾手快,凌空飞踏一把揪住她的后襟。
“阴阳交替,阳气已虚。夜是阴时,你这会不睡,便扰乱了气血!”
叶起条件反射就要使出一招擒拿手,好在胳膊肘捅到一半想起这是恩人,硬生生收了回来。
她瞥了一眼天,黑是黑了,可月亮都没升起来。要在渔火渡或者葫芦藤,夜晚才刚刚开始,正是玩耍的时候,居然就要睡觉?
见叶起的小动作和满脸不服气,丰荣冷哼一声,正好小义开门,他拖着人走过去,一把将她扔进西侧的茅草屋。
“顺天而行,方是养生之道。臭小子在山洞丢不了,你去干嘛?别以为现在活蹦乱跳的就没事,滚去睡觉!”
茅草屋没有木屋的风雅,窗户歪斜,地砖凹凸不平,两张床是最大的摆设。
一张好赖还挂着帷幔,被褥看上去也十分柔软。
另一张就是四块大石头支起的木板,铺了张布勉强算是褥,得亏被子还蓬松,便比露宿街头强个一星半点。
一盏豆大的油灯,就将所有角落照了个清清楚楚。
小义点完灯,抱着木盆去了屏风后洗漱。
说是屏风,也就是牵根绳,再挂一匹布,布帘子隔开床,后边就能洗浴更衣。
叶起在另一头就跟看皮影戏似的,小义什么动作都一清二楚。
她不好意思地背过身,扒着窗户想瞅瞅老头子走没走。
虫鸣悦耳,星光洒满小院。
白天的那间木屋,老人在门前负手而立,似有所感投来威慑的一眼。
“敢出来我就把你扔进玉蟾泉!”
叶起讨好地笑,肩膀慢慢缩了回去,撇着嘴走向木板床。
真不愧是老家伙的朋友,一个天天嚷嚷着杀人,一个天天喊着要把人扔水里。
暂时出不去,见小义洗完,她便麻利地也洗了个澡,出来后没见着人,以为大侠去院里了便没在意。
两手垫在脑后,叶起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便开始寻思关于付懿的事。
莫同尘托付南河六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说一看便知真相?
可按照六仙的脾气,这东西能证明付懿是冤枉的话,他们应该早就路见不平了。
难道莫同尘没和他们交底?
不管了,先用赤乌令说服六仙,到时便知来龙去脉。
赤乌令……
叶起眉心微蹙,盘腿坐了起来。
她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打开后往里一看,顿时心下一凛,赶忙将东西都倒了出来。
借着月光,叶起翻来覆去扒拉那几样东西。
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十张一百两的,两块紫金玉牌,一点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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