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而又疑惑的表情看着他,又探头往木屋里面看,发现空无一人。
“不是”他站在原地,语气平静,但是却不自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家里有人喝酒吗。”
诺尔的眉毛皱成川字了心想,怎么搞得我和他刚刚认识没多久,抽风了吗。不对,家里…
瞬时看着面前这个男孩,轰然大笑。“科瑞,怀特不喝酒,你穿的也很英俊帅气。”
“没想问他,不过舞会就要开始了,他走了吗”
“提早很久就去了。”
科瑞没有半刻迟疑,转身离开。
诺尔就在木屋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黄昏下的土地。野草被风压出褶皱,少年弄不懂的情绪在这片土地上被拉长研磨。
直到在离别时声音响起,他才被扯出回忆。
“学校音乐会,你会来听我弹钢琴吗。”
“我会去,你能看见我。”科瑞这才意识到,虽然一路无话,但自己盯了怀特一路了,他这才转过头。
夜晚,总是带着静谧。怀特思绪漂浮,脑子里关于科瑞的的记忆被一一拉出来展放。
“科瑞,那本书你还留着吗。”
“不用担心。”,科瑞语气平静,将头转过来。“我擅长吃饭和睡觉。”,怀特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怀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有这样一个人和他一样站在海里,被世界抛弃,但他还是朝着自己伸出手。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别和我说你是捡钱了。”诺尔带着些探究,以及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身上有着一定的酒气,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而且据我所知,你可是滴酒不沾。”
怀特走进木屋,有些局促的脱掉靴子,嘴上依旧在应付着,“我已经成年了,偶尔也需要社交一下。”
诺尔依旧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怎么,用你那个笨拙的嘴还是嫩嫩的样子,不过或许后者很好用,当然你肯定不是和科瑞交流,对吧。”
弄得怀特踉跄了一下……,没再抬头看诺尔,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诺尔耸耸肩,“孩子的小把戏。”,说着又去收拾了他随意丢在毯子上的靴子,弯着腰但是摇头笑着。
群鸟尖叫离散,稍呆滞的鸟儿被霎时间的白光掩过,倏然坠下,血黏附在重重羽毛中,眼珠没有合上,凸出来的圆眼球直直的看着远方。
牧师学院的学生收到防空预警,熟练的逃向防空洞,拥挤但是井然有序。
轰鸣烟尘弥漫,亨利幻想着,尖叫,破碎模糊的脸,血肉被割的淋漓,重影,凌乱。
但,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冷漠的看着飞机的窗口,炸弹就像是当时他成人礼的满天礼花。
震颤,余波将楼房湮没的粉末挥扬。
防空洞里,怀特抬头看见被飞机划过的云层,蓝眼映着宁静碧空。亨利回头,没再看那片混乱。
“她们还在闹什么”
亨利皱着眉,拿起近卫彼特递过来的报告。
“大多数女工从工厂离职,而且…”
“说完”
亨利上挑的眼里透着阴狠,状似随意的看着王庭直属工厂主的税务和工人登记人员册。
彼特躬身往前,将一张照片递给他。
“已经开始有规模的反抗”
远远看去,是一张戴着白色帽衫的侧脸。丰腴而又窈窕的身体被长衫直盖脚踝,黑色搭扣长靴。
红色头发从帽衫中散开垂至胸口,彰显着她女巫的身份。除了微勾的嘴角,微翘的鼻尖,什么也看不见。
背景是王庭外交处的爆炸,树木在照片中有些许晃动。彼时,国内正在对于是否进行猎巫行动投票,全是反对但依旧执行的命令,是他们自诩的民主。
在王庭收到一封语气尖锐的信件后,这个小小的爆炸发生了。
亨利鹰鼻眼尾随着轻笑显得越发凌厉,“那又怎么样,懦弱是她们的天性,没有目标的反抗聊胜于无。”
“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还真是仁慈,只是炸掉卡尔的一块居民区。”
“主人,你确定这次行动能够一举两得吗,王室的主要成员很难顺服,可想而知,决策会的结果也十分堪忧…”
亨利只是把搭在座椅上的手抬起来,彼特停下说话,他喉咙发干。彼特知道自己言多,但那么冒险的行为……亨利再次看向窗外。
公元905年,a国的老牌对手b国趁其内乱,允许逃出a国的大部分技术性女工在本国工厂内担任重要岗位,工业产值大增,并试图以此挑起战争。
公元917年,4月26日,a国原本的工业经济涨势惊人,借非法移民的理由,将空投炸弹投入b国边缘借此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