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怀特已经告诉他一切了,从主动牵起他的手的那一刹那,下意识的行动胜过了所有可能未知的危险。
怀特笨拙的狐舞步划过草地和欢呼,没有人在意这两个少年,除了青草,除了明月,除了眼中的人。
科瑞牵引着怀特,扶着他的腰,让他凌乱的舞步有了些规律。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运动中牺牲了。”在旋转和节拍中,科瑞看着怀特的眼睛开始说着。
科瑞双眸里的幽深朝怀特打开,他不敢说话,怕惊扰到此刻的柔软。
“一切与尘奴运动的相关的事情我都及其抗拒,但是我厌恶的是宗教裁判所,你明白吗,他们才是导致这一切的源头。”科瑞十分平静。
“我明白,实际上所有人厌恶宗教裁判所的行为,但内心仍有着信仰,顺从宗教,抗拒宗教所抗拒的事情。”
“所以,你认为我也是这样,有着信仰它并为之驱使?”
“或许从某种情况下来说,这是崇高的。”
科瑞反而生笑,来着一种了然,握住怀特的手。“如果你认为我和福瑞克那样的人一样,就应该早点逃走,而不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的立场,对你来说很重要?”科瑞带着一种张扬的笑容,尽管是疑问的语气,但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
“没有。”怀特反而没有刚才的伶牙俐齿了,只是随着音乐转换,将被紧攥着的手抽出,搭在他的肩膀上。
“怀特先生,”他凑到怀特的耳边,篝火映照着他含笑的面容,“我只顺从自己的内心,没有立场,没有信仰,偶尔找关系扮作神父只是想贪点救济粮。”
“可是,诺尔说每次交易的时候你收的很多。”怀特皱眉,看着这个趁机捏了捏自己肩膀的人。
舞曲停了,两人依旧站在原地。科瑞就这样看着他,好像在等说出些什么。
“时间晚了,走吧。”
周边的人开始逐渐离场,只篝火被熄灭,只剩下缕缕的硝烟。怀特微微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他试探着要走。
后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左手顺着肩膀双手滑下擒住他的手腕。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样子,仿佛他刚才说出的话就是一种交换,筹码就是怀特必须承认什么事情。
有一名酒醉的男子抱着大树开始胡乱亲吻,一边还说出什么我的宝贝这样的话。酒气肆意,稀稀疏疏的人朝他们看去,纯属认为这是一场小孩间的打闹。
“科瑞先生,你究竟想要我说什么,问我照片是什么?。”怀特摇头,带着些许无奈,眼里带着细碎的光。这一问,反而把科瑞问住了,他顿了顿。
就是这一个停顿,让怀特冷笑。
“科瑞,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是想让我感受到耻辱?”
福瑞克拿一张照片去举报一个男性,一个刚来这里没多久的男性,一个住在富贵瘸腿老汉的男性,还有什么能够去举报的点,除了他是同性恋还有什么。
熟悉这个社会的人,只需要稍加猜测便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沉浸于秩序,并且常常为玩转这个社会而感到骄傲的人会不明白。他,想知道什么?
“看来是这样的,但你知道,我不会感受到耻辱,因为我天生如此,不伦不类。”
科瑞此时天人交加,脑子里红白闪烁,手上攥的更紧。一种害怕的情绪弥漫在停顿脑中,像是无数的刀雨凌迟。
“所以,那个人是谁。”
科瑞以为是怀特和某人有关系的实锤证据,比如什么床照之类的,不然不能让怀特那么担心。
怀特懵了,“谁?”
就停顿的那么半秒,科瑞妥协的说,“我不管他是谁,你不能再和他有联系……很危险。”目光里莫名有恳求,也有某种强行的意味。
看着怀特勾起嘴角,他莫名气愤。
“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呢,一个和我交易的人,一个舞伴,还是一个对我十分关心的同学?不好意思,我不懂。”
科瑞拽起手,就在他小臂上咬了一口。咬得怀特吃痛,看见科瑞眼睛里带着幽怨,忍不住的笑容从喉咙里溢出。
怀特轻而易举的把这个大高个拉过来,抱住他,带着某种得逞的笑容。
“没有别人。”
那是一种被温柔照拂的感觉,科瑞浸泡其中有些发昏。只是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又缓缓把怀特推开。
“回…回家。”
目光所及都被微光覆盖了,蝉鸣,燥气,报春花都在叫嚣着想要体验生机勃勃。
…
“你家里有最纯正的阿萨斯酒吗?”
科瑞穿着暗黑色衬衫和灰色的西裤,在天光昏黄的时候,一派正经的站在木屋的门口,和诺尔对话。他的语气磕磕巴巴的,眼神四处往木屋里乱瞟。
“嗯哼,你要带去舞会?”诺尔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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