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他眉头瞬间一抽。
卢杏还在一旁着急地问:“何公子,你快说呀!你看见了什么?”
何燏犹犹豫豫道:“我......”
“好了,想不起来就别说了。”徐溪山适时止住了这个话题,他对一旁围观的人说,“总之,大家最近不要再喝河里的水了,尤其是生水,那水说不定有问题。”
他现在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很是能唬住人,再加上卢杏刚刚妙手回春,众人对他们很是信服,都忙不迭点头。
天色已晚,见大势已去,许多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陈木还被何燏抓着,挣脱了一会儿,无奈道:“我得走了。”
何燏却是一言不发,眼睛只亮亮地盯着他。
一旁的何老太如果有胡子,此刻她的胡子应该已经要被吹上天了,何娣东走一下西走一下,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既然何公子已无大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徐溪山说罢就要回去,拉着陈森就往外走,陈木使劲一挣,把已经被攥白的手抽出来,道:“我走了。”
何燏不舍地道:“哥,你明天还会来看我的吧?”
陈木还没答,何老太阴沉又头痛的声音道:“阿燏。”
何燏面色一沉,声音没了撒娇的意味,很是低沉:“娘。”
后面的对话,徐溪山就没有再听到了,他们已经快步走出了何家。别人家的家事,徐溪山实在是不感兴趣。
只不过,他对何燏和陈木两个人的过去简直是太好奇了,他和陈木也算是朋友了,朋友的前任和他藕断丝连旧情未尽的,虽然是个男的,但徐溪山还是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可他看见陈木此刻格外疲惫的脸,硬生生把自己不合时宜的八卦欲压下去了。
行走在街道上,徐溪山新开了个话题,问:“说起来,你们见过会使人致幻的水吗?”
卢杏思索了一会儿,摇头:“从未,除了专门的药水或者法术入药。”
陈木也否认了,徐溪山接着问:“陈木,这水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木道:“灵河,发源于清西山,是村子里最主要的河流之一。”
“母亲河。”徐溪山道。
陈木没有立刻回答,好半响,他低声道:“我不觉得它配得上这个称呼。”
他话锋一转:“你们是准备从河流入手?”
徐溪山点头:“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水。”如果他没见过,他估计就算了,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并不长;但卢杏也说没见过,那必然是有什么蹊跷。
徐溪山说干就干。第二天,他早早起床,顺着河流一路往北,以做社会调查的严谨态度挨家挨户询问,是否有何燏一般的情况发生,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同时,卢杏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几根银色的管子,像古装剧试毒一样收集河水样本,徐溪山看得莫名一阵熟悉的恶寒。
灵河并不是很长,玳瑁村的居民也并不多,半天的时间,二人便已来到了灵河的源头,清西山脚。
这座山海拔并不高,北面植被茂盛,靠近村庄的南面却略微稀疏,不知是不是砍伐过度,裸露了许多土黄色的地面。因为才下过雨,泥土十分松软,踩一脚就仿佛要陷下去似的。卢杏脚没有完全好利索,此刻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有些狼狈。
不知不觉中,二人从南面上山,寻着灵河的踪迹,已深入半山腰,低矮的草丛渐渐多了起来。行至一山洞前,徐溪山看着离洞口不远处的那条涓流不息,最后不断积少成多,汇聚成灵河的小溪,道:“差不多是这儿了。”
说完,他抱了一堆不太湿润的树叶过来,仍在二人屁股底下,一屁股坐上去:“时间还早,你腿还没好利索,我们歇会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