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就是他走了,沈明庭必死无疑,所以他必须留下。
徐溪山内心扶额,这种“非谁不可的”设定,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另外,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吗?就算是稀有,也没稀有到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血吧。
沈柏继续道:“另外,只能认定,用一个人的血,中途不能更换其他人。”
徐溪山:......
“那又如何。”沈明庭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不需要别人的血。”
“可你会死!”沈柏情绪逐渐有些激动,“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哪里还像个人?!你刚刚是不是都要走火入魔了,这就是你对护髓之血产生依赖的代价!”
“现在只是靠咬自己几口就能恢复清醒,稍作缓解,日后便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片一片、一寸一寸地开始腐烂!最后你连个尸体都留不下!”
“死了又如何!我这种人,死不足惜......”沈明庭歇斯底里地大吼出声。
徐溪山愣住了,刚刚沈明庭那副狼狈的模样,居然是因为没有用到护髓之血吗?
眼前的人已经情绪失控,说出的话也听得徐溪山心头一沉,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沈明庭居然有如此严重的自毁倾向。
“需要别人的血来供养?我和那些茹毛饮血的妖怪有什么区别?!”沈明庭喘着粗气,声音透着病态,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沈柏眉毛一提,双目圆睁,随即又努力平复下来:“我只是......为你感到可惜。”
“这是我的命,这是我的代价。”沈明庭沉默了一会儿,别过头去,“是我轻信于人的代价。”
这句话一出,没有人再说话了,屋内陷入了一阵令人格外窒息的安静。
半响,徐溪山站起身来,看了沈明庭一眼,将那通行玉佩放于桌上,对着沈柏道:“沈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