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一个月有一个小长假，小长假返校就要考试，每科老师布置了一堆作业，令人欣慰的是，随着作业印在一起的还有答案。

    还没等大家高兴，老师们又让大家把答案交上来，还有一句统一话术，“嚎什么嚎，还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吗这么自由。马上要中考知不知道！还这么懒散小心高中考不上。”

    姜乐她妈早早给她请了个家教每周末补课，每天跟在学校一样上课，但是姜乐跟秦明月约好，周末出来一起做作业为借口去玩儿。秦明月看着平时乖巧的姜乐跟做贼一样告诉她一起撒谎躲过她妈的“迫害”。

    秦明月自从跟郑渠呆久了，脑海里时不时就会闪现一些初中的记忆，只是一些和初中同学相处的普通日常。但是秦明月很开心，她记忆里的丢失的书架回来了。

    但是这事儿她谁也没告诉，就像守着粮仓的松鼠一样，害怕有人偷了去。

    秦明月已经决定小长假好好学习，恢复一代年记忆后，有些知识就像学过两遍一样。

    爸妈的饭真香，和爸妈聊天真香，没有谈及失忆的事情而闹不愉快真香，秦明月在沙发上和爸妈聊天。以前，秦明月和爸妈聊天总是拐弯抹角打听自己以前的事情，双方都没有好好聊天过。现在秦明月就是纯粹享受聊天，轻松多了。

    秦明月吃完饭就开始和爸妈窝在沙发上唠嗑，笑电视剧笑小品，就这样懒懒散散地过了一天——她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心情和爸妈聊天了。第二天的时候姜乐悄悄和秦明月打电话问她作业写完没。

    秦明月在电话的这头沉默，她好像，貌似，大概忘记了自己下周要考试。

    然后这次吃完饭拒绝了爸妈一起出去散步的邀请，开始“闭门深造”。

    郑渠摸着手机里面的那串号码，皱着眉头躺在床上反复打开手机关掉手机。他爸这个小长假回来了一次拿衣服收拾行李，大概想起了有这么个儿子，先是装模做样地敲房门，最后想直接打开房门发现被反锁。

    他爸似乎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似乎想暴力开门，但是来了个电话，郑渠在房间里面听见他爸说了一声“老婆”，突然感觉特别恶心，特别烦躁。

    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又要出现了——明明他上周在学校的时候感觉自己把自己控制的挺好，这会儿才回家没多久就开始下坠了。

    精神的下坠，妄想就此长眠，因为一直一直没缠在泥沼中，没人带他离开。

    他爸在门口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最后听到楼下清晰的关门声。郑渠躺在床上。他开始数羊。还是睡不着。事实上这会儿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他就是睡不着，好像很亢奋又好像很疲惫。

    最后睁眼到凌晨终于浅睡了一会儿，最后被电话铃声吵醒，是刘洋。自从他有一次给刘洋讲了数学题后刘洋就开始缠着他，开始拉他玩儿哥们儿游戏。郑渠不理解但是表示尊重，然后大多时候直接漠视。

    郑渠发誓要是刘洋要是没什么急事自己一定拉黑他。

    “喂，郑渠我要出来买老师推荐的一些教辅，你来吗。”刘洋说。

    郑渠面无表情地把手指停留在拉黑键上。

    “姜乐和班长她们也来，你来不来？”刘洋总算说到了他自己并不觉得是重点的重点。

    “来，”郑渠回答，手指移开，“怎么不早点叫我，我在家里没朋友都快无聊死了。”事实上，除了他爸回来让他不想动了心情不好了，其他时间郑渠都在刷题和学习，不分昼夜，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睡。

    “我以为你不来呢，”刘洋激动了一下，只是郑渠第一次正面回应刘洋的邀请和示好，“我都准备给姜乐说你不来了——姜乐带了朋友，我也带个朋友。”

    “你什么时候和姜乐开始熟悉起来了？”郑渠记忆里面好像刘洋和姜乐没什么交集。

    “我俩从小住对门，只是上初中之后她才不怎么理我而已，”刘洋也很茫然，“不过最近好像突然又理我了。”

    “地址时间。”郑渠开始迅速找衣服洗澡洗头——他已经几天没有收拾自己了。

    上初中之后，姜乐就不怎么喜欢理刘洋了，因为总是有好事的人说姜乐喜欢刘洋，或者说刘洋喜欢姜乐，虽然只是在她面前说说而已，但是姜乐觉得这种无聊的谣言简直要笑掉大牙，又奈何不了造谣的人。刚好上初中之后，新的班级理没人知道她和刘洋住对门，姜乐干脆装成陌生人。

    顺便恶狠狠地叮嘱刘洋不许和别人说自己和他住对门，刘洋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但是放学后还是会找个角落等姜乐一起回家。

    两人破冰是一次体育课，刘洋回教室拿拍子准备打羽毛球，刚好看见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姜乐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

    刘洋赶紧问她怎么了。姜乐只说肚子疼，刘洋马上想到了秦明月给他们科普的痛经，又看姜乐支支吾吾——其实只是姜乐单纯不想理他——便越发觉得自己想对了。

    刘洋马上紧张兮兮拿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