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完好。
应滢将它攥在手心。钛白光点微微闪烁,仿佛在确认这就是目标之一。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
“砰!砰!砰!”
“他们在下面!炸开它!”
莫比乌斯的人找到了入口!他们在试图暴力破开金属板!
时间不多了!应滢将U盘和那本残破的笔记本塞进口袋,最后看了一眼那根散发着不祥嗡鸣的“虹心”晶体柱。灾祸?宝藏?此刻都显得无比遥远。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出去!找到谈明泽!去阁楼!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台阶,拼命向上爬。身后的撞击声越来越猛烈,金属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她终于爬到入口下方时,头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
“轰——!”
气浪夹杂着滚烫的金属碎片和硝烟从上方涌下!应滢被冲击波狠狠撞在石壁上,眼前一黑,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蜂鸣。厚重的金属板被炸开了一个扭曲的豁口,铅灰色的天光和冰冷的暴雨瞬间灌入!
“抓住她!”金丝眼镜男扭曲的面孔出现在豁口上方。
应滢咳出嘴里的血沫和灰尘,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抓住被炸得扭曲但尚未完全脱落的金属板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翻了出去,重重摔在泥泞的焦土上!
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下。莫比乌斯的黑衣人正从豁口处涌出。应滢挣扎着爬起,视线模糊地扫视废墟——谈明泽!他之前藏身的矮墙被爆炸波及,塌了大半!他人呢?!
“这边!”一个嘶哑虚弱的声音从一堆烧焦的木梁后面传来!
是谈明泽!他还活着!他半倚着焦木,脸色白得吓人,右手死死按着左臂上那狰狞的伤口,鲜血仍在不断渗出。他身边散落着几块带血的石头——显然,在爆炸前,他勉强移动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应滢连滚爬爬地冲过去,架起他未受伤的右臂:“走!快走!”
追兵的脚步声和呼喝声近在咫尺!两人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地冲入废墟边缘的密林。暴雨和茂密的植被成了他们唯一的掩护。谈明泽几乎将全身重量压在应滢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抽气声,失血和剧痛正迅速消耗着他的生命力。
“去…哪里?”他喘息着问,声音微弱。
“阁楼!”应滢咬着牙,拖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你‘找到’纽扣的地方!笔记本…提到那里有‘最后的钥匙’!”
谈明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虚弱让他无法多问,只能艰难地点点头。
应滢家的老房子在城西的老城区,一栋墙皮剥落、爬满枯萎藤蔓的旧式小楼。在铅灰色的暮色和连绵的冷雨下,显得格外阴郁破败。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变得疏离后,应滢就搬离了这里,房子一直空置着。
两人从后院的破栅栏钻入,湿透而狼狈。谈明泽的体力已接近极限,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剧烈喘息,左臂的伤口虽然被应滢用撕下的衣料简单包扎过,但鲜血仍在缓慢渗出,染红了布条。
“撑住!”应滢扶着他,穿过杂草丛生的后院,从厨房的破窗户爬了进去。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菌气味,家具都蒙着白布,死寂得如同坟墓。通往阁楼的木梯隐藏在走廊尽头的天花板活板门下,拉绳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应滢搬来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踮脚拉下活板门。吱呀作响的木梯垂落,带下一片簌簌落下的灰尘。一股更为陈旧、封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木材腐朽的味道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暗青色气息?
“你…确定?”谈明泽靠在墙边,声音虚弱,眼神复杂地看着阁楼入口。
“笔记本上写的。”应滢语气坚定,她摸出口袋里那个老式U盘和焦黑的笔记本,“而且,那个纽扣…真的是你在这里‘找到’的吗?”她直视着谈明泽的眼睛,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问。
谈明泽沉默了。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发梢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溅开小小的泥点。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不是。我是在我爸实验室废墟的一个未完全烧毁的证物袋里发现的。袋子上…有你母亲的名字缩写。”
果然!应滢的心沉了下去。母亲当年就在现场!她参与了夺取坐标的行动!那枚纽扣…很可能是母亲故意留在现场,或者混乱中遗失的!
“我撒谎说在阁楼找到它…”谈明泽喘息着,眼神锐利起来,“…是为了引你来这里。我以为…这里可能有她留下的线索,或者…陷阱。但我没想到…你爸的笔记本也指向这里。”他看向应滢手中的笔记本残骸,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阁楼里藏着什么?母亲的陷阱?还是谈振业留下的“最后的钥匙”?
没有时间细想了。应滢将U盘塞进谈明泽未受伤的手中:“拿着这个!从实验室‘虹心’下面找到的!” 然后,她转身,毅然踏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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