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戴的发簪是叶白初送她的那支。
叶白初刚穿好童子服,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便想要出去看看。
“公子,这不合规矩……”叶白初本是不拘礼节,但他想到南慕锦怕是会生气,便乖乖坐了下来。
到了时辰,众多宾客都已到席上,冠礼正式开始。
叶白初恭恭敬敬站在南慕锦面前,可还是偷偷瞥向她。她未出声,可南慕锦看清了她说的每个字——银簪不及灼灼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先是初加。
南慕锦高声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说罢,便将缁布冠戴在她的头上,系上了青组缨。
叶白初有点疑惑,她听堂哥表哥们说的这缁布冠应是粗糙磨额的,可她却觉着也并不是那么粗糙。
因为南慕锦做了些手脚。
缁布冠的粗糙是意味着成年之路的艰辛,所以南慕锦换的较光滑了些。
再是次加。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
接着将缁布冠换为了皮弁冠。
后是终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
南慕锦为她戴上了爵弁。
一旁的侍女适时端上醴酒。
叶白初一饮而尽,恭敬的向她行礼。
“老师,请赐字。”她俯身抬眸,南慕锦垂眸含笑看着她。
“字曰……”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陛下驾到——”
南慕锦蹙了蹙眉,但还是走上前去行礼。
“皇兄怎么来了?”
“好皇妹,往边上站站。”南慕尘“好心”劝道。
南慕锦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
正欲开口,南慕尘身边的太监便高声言:“叶家叶白初,因杀害朝中重臣,现奉皇命将她带走查问。”
“皇兄,证据可否看看?”南慕锦心中一紧,问道。
南慕尘摆了摆手,身后的人拿出一张血书,又将太傅的尸身抬了上来,公然放在院中央。
叶白初脑中一片空白。
“皇妹,现在相信了吧?”南慕尘冷声道。
“……是,皇兄,看在锦儿的面子,请让把这冠礼结束。”
身边的人给南慕尘搬来了凳子。
“请便。”
南慕锦气得有些发抖,但还是耐住了脾气低声安抚叶白初。
“别怕,我过几天就去救你,等我。”
“字曰——弃浊。愿你从纯净走向觉悟,摒弃污浊,脱离尘世。”南慕锦最后带了些颤音。
“好寓意!”南慕尘自顾自鼓起了掌。
“难道你们不觉得好吗?”他环顾四周的宾客,皮笑肉不笑。
在皇帝的威压下,周围的宾客都鼓起了掌。
南慕尘招了招手,身后五六人便上前架住叶白初。
待南慕尘走后,叶府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宫月之拽着叶藉的胳膊,“初初被陷害了你怎么不想办法呀……”她捶着叶藉的胸口,断了线的泪浸湿两人的衣服。
叶墨未抿着唇,走了过去:“母亲,我去宫中打探打探,初初会没事的,别担心。”
南慕锦皱眉道:“本宫会还她一个公道。”
她派人将太傅带回府中,找来了仵作。
“子时三刻断的气?”南慕锦蹲下身眯眼瞧着尸.体,“不说实话,本宫让你现在就死。”
“……寅时一刻左右……”话刚落下,府外便赶来了南慕锦门下的曾似。
“拿我当医师又做仵作,公主怎不给我多发些银两。”曾似手上不停,嘴上还叨了两句。
“寅时一刻。”曾似道。“腕上有淤青,应是被握住手腕胁迫着做了什么。”
南慕锦突然看到他发青的指缝中有根丝线——那是叶白初做皇帝暗卫时穿的衣服上特有的纹样。
“还有呢?”南慕锦问。话音未落,府外传来金戈相击之音。南慕锦迅速将发现的证物放在证物袋中。
南慕锦深知这件事几日是解决不掉的。
她暗中派出人寻找线索,八月十四在暗巷拐角处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陷入昏迷的更夫。
南慕锦把他救了回来。
“我那日……看到他去城外方向了……”
南慕锦颔首,派重兵把守着。
“血书呢?”南慕锦皱眉问。
府中最了解字画的是余竹。余竹细细看了许久,得出结论:“这是松烟墨。但朝中大臣不该是用这种墨,该是选烟墨。”
南慕锦戴上玄色斗笠,去了太傅府上。
“父亲只有遇到急事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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