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越过那具尸体离开房间前,他的手还在轻微发抖。
但在离开隔音极好的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的时候,他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他从门缝中最后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没有表情地关上了门。
他知道这是第一次,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房间里的痕迹是北百川一处理的,他做惯了这种事,这一次更加认真些,因为是在帮降谷零处理指纹。至于他自己,他一直戴着手套——穿着浴袍戴黑色手套是有点奇怪。他浑身的打扮都很奇怪,也不差这么一点。
反正他现在没露脸。北百川一心想。他走进电梯,按了顶楼的按键,有些苦恼等下在泳池时,怎样才能做到遮住脸的同时又能玩点什么。
早知道就不把那张易容脸撕掉了。但不撕掉他又不想顶着那张丑脸亲zero。现在把贝尔摩德叫过来补脸还来得及吗?算了,现在让贝尔摩德知道zero的存在还是太早了。
至于贝尔摩德的意愿,他完全没考虑过。这不重要。
“我们现在去哪?”降谷零问。
“顶楼有个泳池。”北百川一说,他看了眼降谷零身上沾到的鲜血,说,“你身上的血迹太明显了,需要处理一下。”
降谷零能理解去顶楼可能是为了烧衣服,但为什么密斯卡岱需要强调一下泳池?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密斯卡岱欢快地甩开浴袍跳进了泳池,就好像他们是来度假一样。降谷零沉默两秒,决定不进行评价。
降谷零用了点办法把顶楼的门破坏,防止其他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闯进来。
北百川一眼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正事,他在泳池里游了一圈,就趴在泳池边看着降谷零忙活,看他用打火机点了半天都没点燃火,才告诉他:“你找一找,角落里我放了有打火棒,那个更好用。”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北百川一猜测眼神里应该带着无语,但他还戴着墨镜,在昏暗的顶楼更是看不清。
打火棒的效率要快多了,降谷零脱去西装外套,扔进火里。
顶楼风大,黑色的烟从燃烧的衣服上飘起,跳跃的火星吞噬血的痕迹,带着难闻的味道迅速远离,降谷零坐在火堆边,明明灭灭的火光倒映在他眼中,他抛去那些杂乱的思绪,开始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密斯卡岱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也和他原本的任务目标完全不同,他的计划需要调整。白天的时间太短,又担心密斯卡岱会让人盯着他,他没有时间和上级商量细节。
比起单纯的情人或者是一夜.情对象,密斯卡岱更像是要和他维持长期的关系。从密斯卡岱一些表现来看,对方感兴趣的似乎并不是那种完全听话乖顺的类型。
在他处理完任务目标,站到密斯卡岱面前时,密斯卡岱身上的兴奋和激动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朝他扑来。
风忽然转向,把衣服焚烧留下的烟熏向降谷零,他眯起眼,无端想起那个时候两人在房间里交换的吻。他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在这段关系中找到一点主动权。
既然是做任务,就要更好地去完成。
降谷零这么想着,听见密斯卡岱在叫他。
“透君——”密斯卡岱叫的是他这个身份的名字,还用着很正式的称呼,降谷零有点不习惯,他走过去,低头看向靠在泳池边上的密斯卡岱。
北百川一拍了拍泳池边沿,示意他坐下。
降谷零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他只是烧去了西装外套,其他衣服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这么一身衣服一点也不适合下水。
他犹豫了一下,在北百川一期待的目光中,脱去皮鞋,把腿放进水里。
冰凉的水涌进裤腿,身上在火堆旁染上的燥意却不减反增,降谷零看向北百川一,主动问:“您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是也不是。”北百川一说,他手撑在泳池边,托着脑袋看着降谷零,说,“只是看见你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感觉你需要一个aftercare.”
after care是这么这么用的吗?降谷零扬了下眉。
北百川一很喜欢看到他脸上生动的表情,他笑了,笑声在口罩后闷闷的,他解释:“大概是这个意思,你意会就好。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我当然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真正进入组织拿到代号,接近更核心的秘密,想知道你们组织最近有没有谋划什么大事,想知道你藏着掩着外表是不是因为本身的脸有大秘密。
降谷零脑海里飞速闪过很多疑问,他想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不然也不会接下潜入组织这个任务。
只是降谷零知道,自己能问的,密斯卡岱有可能回答的,也就那几个。
所以他只是又问了一遍北百川一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我算通过测试了吗?”
“当然,这种事情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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