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蒋玉梅管家老陈私人号码。最后一次通话时长12分钟,发生在火灾前1小时37分。通话内容不详,基站定位显示信号源重合于宋宅范围。”
“目标人物名下私人账户,火灾当日凌晨,有一笔50万现金存入,来源为境外匿名账户。”
林清如…老陈…
频繁接触…巨额不明现金…
宋栖迟的指关节捏得发白,几乎要将那张薄薄的打印纸攥碎!银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流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怒!
就在这时,书房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林清如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走了进来。
“栖迟哥哥,累了吧?喝杯咖啡提提神。”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柔,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消防报告,脸上适时地露出哀戚,“唉,真是飞来横祸…还好人没事,东西…烧了就烧了吧。”她将咖啡放在宋栖迟手边,动作自然。
宋栖迟没有动那杯咖啡。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林清如那双看似清澈无辜的眼睛。
“清如,”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起火前一个多小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林清如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我…我在自己房间休息呀。怎么了栖迟哥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的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休息?”宋栖迟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他拿起那份打印件,却没有递给她,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我收到一些很有趣的信息。关于你和老陈…在火灾发生前,联系得很频繁。”
林清如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一丝慌乱飞快地掠过她的眼底,但被她迅速用委屈和不解掩盖:“老陈?管家?栖迟哥哥,你怀疑我什么?我只是…只是之前拜托老陈帮我找妈妈以前留在我这里的一本旧相册,他说可能在库房,所以多问了几句…”她说着,眼圈开始泛红,“难道…难道你怀疑我和火灾有关?栖迟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足以让任何心软的人动容。
但宋栖迟的眼神没有丝毫软化,反而更加冰冷锐利:“哦?找相册?需要打十二分钟电话?需要老陈在火灾前还在宅子里四处走动?”
林清如的呼吸微微一滞,脸色更白了一分。她咬了咬下唇,泫然欲泣:“我…我当时心情不好,想妈妈了,就多聊了几句…老陈也是看我难过,安慰我…栖迟哥哥,你宁愿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调查,也不相信我吗?”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带着一种被深深伤害的控诉。
宋栖迟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眼底深处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他没有理会她的眼泪,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书桌一角,那个他刚刚从保险柜废墟里清理出来的、被烧得有些变形但依旧能用的硬盘备份存储器。
“相册的事,暂且不提。”宋栖迟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还有一件更有趣的事,关于禇砚的。”
听到“禇砚”的名字,林清如哭泣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宋栖迟操作着连接存储器的电脑,调出了一份文件。那是火灾前几天,他让禇砚修复一件极其重要的、宋代官窑瓷盘的详细记录和最终鉴定评估报告。报告末尾,附有禇砚的亲笔签名和修复过程的照片记录,清晰地显示着修复后的瓷盘完美无瑕,价值极高。
“这份报告,是火灾前我亲自锁进书房保险柜的。”宋栖迟指着屏幕,声音冰冷,“但是,昨天清理废墟,在书房角落一个没完全烧毁的碎纸机里,我发现了这个。”
他点开另一张图片。那是一张被碎纸机切割成条、但部分内容勉强能拼凑出来的文件照片。上面的内容,赫然也是那份宋代官窑瓷盘的鉴定报告。但关键的数据、价值评估,尤其是禇砚的签名和结论部分,被恶意篡改得一塌糊涂!修复效果被描述为“拙劣”、“破坏了原器价值”,结论是“修复师能力严重不足,存在故意损毁嫌疑”。
这份被篡改的报告上,也印着一个签名——赫然是禇砚的笔迹。但仔细看,那签名透着一股刻意模仿的生硬感。
“这份伪造的、污蔑禇砚的报告,是谁做的?又是谁,把它放进碎纸机,试图销毁证据?”宋栖迟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锁,牢牢锁住林清如瞬间惨白的脸,“能接触到原始报告,能模仿笔迹,能进入我书房使用碎纸机的人…清如,你觉得会是谁?”
林清如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她看着屏幕上那份被篡改的报告,看着宋栖迟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的冰冷眼眸,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张着嘴,想辩解,想哭诉,想继续扮演无辜,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宋栖迟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都被扒得精光。
“我…我不知道…栖迟哥哥…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她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却失去了之前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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