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也是你给我挂上的?”说着扯出掩在衣领下的细小锁链。
邺邵只是看了一眼,摇摇头:“这是你的束心锁。”他看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从我认识你之初,你便一直带着,不曾摘下。”
“束心?束的什么心?”明夭隐隐猜到些什么。
“吞噬怨念能增长你的能力,却也能让你情绪不稳。”他转头定定看向明夭:“若是情绪波动过大,你便会不受自己控制。”
“一味的嗜血杀戮。”
明夭想起这锁链最先发作的时候,她被溟渊的“肉”墙困住,只觉得心中烦躁,束心锁便开始灼烧她的神魂。
听了些大概,明夭将命符丢回邺邵的手中:“行了,还你。”
邺邵双手捧着自己的命符却没有动作:“不必还我的,你可以一直收着。”
不似初醒时的迷茫,明夭心情不错:“你不怕哪天我嗜血杀戮起来,给你命符撕了。”
邺邵明显是个疯的:“我把它给了你,就是不怕死在你手里。”
明夭却是疑惑了:“我救过你的命?这么不怕死。”
邺邵的命符仍在他手心躺着,似乎一阵风就能刮走:“九百年前我的命就已经是你的了。”
明夭摆摆手,毫不在意:“那你也救我一命,就当——”
话音未落,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邺邵似是受了重伤,咳嗽声不止,甚至嘴角又溢出丝丝血迹,滴落在手中的命符上,“邺邵”二字又鲜艳了几分。
明夭赶忙看向自己的手,眼中迷茫:“我刚刚捏你的命符没用多大劲啊。”
邺邵伸手抓住她的手,又咳了两声才说:“不怪你,是我修行不够,还不能在溟渊久待。”
他不敢握紧只是虚虚握着,说:“溟渊吞噬天地浊气而生,修仙者与魔修皆会被溟渊所影响。”
明夭抽出被牵住的手,再看向邺邵:“那……”
“那我们先回魔界,你想听什么我再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