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橙色。
中间即兴了一段,一二乐章弹完,花了近二十分钟。鼻尖被烤得出了一丁点汗,站起身,浅浅鞠了一躬,长出一口气。
最后一次演奏,普普通通地结束了。
没必要等到结果出来,提前离开了现场,裴和安排好的媒体已经等在门口,哪怕她特意走了小门。
林知音瞥了一眼低头打字的助理小姐。
“林小姐,您对于这次在南音杯里的失利有什么想法?”
结果还没出来你就知道失利了。
“听说您将要入职裴氏,这是否与您在比赛上的失误有关?”
没失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您为什么来参加这一届南音杯?”
呵呵。
这届南音杯讨论度不高,仅有一个林知音的表现引起了小圈子里的讨论,很快也就潮落般褪去,她成了被浪潮留在岸上的贝蚌。
助理小姐接了一个电话,先走了,林知音知道她要去给裴和“汇报”。不知道过了多久,比赛正式结束,人潮涌了出来,媒体等不到她的任何回答,不再僵持,也陆续褪去。
林知音等到人潮散尽,独自回到了演奏厅,评委和受邀前来的少部分观众都退了场,除了一个人,宋冬芳。
宋冬芳是她当年在福利院里给她钢琴启蒙的老师,彼时她俩一个虎落平阳一个还没飞上枝头当凤凰,实打实的“忘年交”。也是那位她邀请观看独奏会却没有赴约的评委。
现在两人都披上了斯文人的皮,林知音蓄了长发,穿上西装,宋冬芳戴了一副无框眼镜,“差强人意。”
“是。”
“独奏会刚回来?累了吧……国内场什么时候开?这段时间你得好好准备。”
“我不会再办独奏会了。”
“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宋冬芳叹了口气,“今天失态了,你能理解我吧?……挺好的,只是可能你今天累了,发挥上有点小失误,瑕不掩瑜,真的。”
她很艰难地说出了一段戳人心窝子的话,林知音知道自己笑着的样子肯定很像哭,还好射灯都关了,看不清她的脸,“我知道的,再见。”
糟糕的一天。
今天跟一袋子整蛊怪味豆似的,发生的事情只有更坏没有最坏。
说好是水果味蛋糕味焦糖爆米花味的怎么是呕吐物臭袜子臭屁虫味儿的呢!
她跨越时区飞回国,十个小时的飞机,落地时看一眼手机,和登机时间没差多少,只是夜更深了。
这给她一种她偷来了一天的错觉,在偷来的一天里,她办了独奏会,场地并不大,也不在首都,但是也登上了当地社媒的热度趋势,有不同肤色说着不同语言的听众在散场时给她送来小支的鲜花
……
然后这一天结束了,时间倒流回凌晨,她在机场买了一杯咖啡,等参加完南音杯,她名落孙山之后,就要入职裴氏,从最基层开始学起,学习成为一个好的助理、管家。
从鲜花簇拥的金色殿堂到黑灰色终日氤氲着咖啡气味的办公楼与杂事为伍……以后呢?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裴氏不需要钢琴家,那裴氏就缺一个助理吗?
电话里裴和声音很冷静,滋滋电流声中显得不近人情,“助理至少对我有点用处,”她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你是我的孩子。”
飞机落地,她深深吸了一口故乡熟悉的潮湿空气,林知音不想回去睡觉、也不想找个酒店睡觉,她不想睡觉,不想结束偷来的一天。
假如这一天还没有结束,那她现在应该在做什么……after party?
人在深夜不睡觉总要头脑发热做点错事。
想到这个,她头有点疼。
倘若令她头疼的对象听见她的心声,估计会冷笑一声说,“你头疼是因为你昨天喝酒了。”
一排一排地找过去,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睡得不省人事的越翡。
这货挺注意形象,在音乐厅睡觉还戴个口罩兜着嘴,露出一双形状锐利的浓眉,眉稍稍压了眼,眉尾着意修出上挑的形状。
在舞台上晃了她眼睛一下的凶器正挂在越翡的脖子上,一个银亮亮的十字架。想必是镁灯照进去、恰好射进她的眼里。
林知音揪住十字架,毫无敬畏之心,没轻没重地扯了一下。
凶器主人低低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半眯着睁开了眼,她睫毛长而浓,愈发显得一双眼神色恹恹。
越翡把脖子回正,敲了敲酸痛的脖子,张嘴第一句话破坏了文艺忧郁的气质,“你刚刚揍我了。”
林知音:?
“不然我脖子怎么那么痛,”她活动了一下脖子,总感觉疼的怪异,简直像有人往她脑顶上扣了一口大黑锅一样疼,“噢,林小姐,你还记得你昨晚……今天凌晨说了什么吧?”
她不关心什么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