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静片刻,且听我一言。”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却因为也是话题的中心,众人皆停下了议论,陶乐被范巧圆揽着肩膀,回首看着台上那个好似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的人。
他清朗的嗓子沉着冷静:“陶女郎的酒皆是出自她自己的手,谢家在此之前根本就不清楚陶女郎还有这门手艺,陶女郎对某也从未过多提起,谢家更是无心在这条道上有什么发展。”
“方才诸位都品过这酒了,皆是赞不绝口,为何一知晓了我与陶女郎的婚事后便改口只说她与谢家的关系?家父今日对每位参加赏酒会之人皆是给予了高分,为何到了陶女郎处诸位却不满了?”
“诸位皆是爱酒的,陶女郎没犯错,她为了酿酒日夜颠倒用心准备,为何要因为婚事被放于浪尖上,还要夺去她所有的努力,此举是否不公?”
谢珏说话时一直盯着几个叫嚣地最厉害之人,言语中肯神情恳切,将几人说得面红耳赤,众人点头认可。
他转身对薛青道:“薛大人您公正之名某确有耳闻,今日一见某心中佩服,某还是有一言,您心意是好的,只是有些话却说得过头了,您是爱酒之人,将这酒称为腌臜之物,未免令人伤心。”
薛青冷笑着道:“几年不见,混头小子还学会了人模人样地帮人说老身的不是了?”
“行了,老身是不会改口的。不过说两句就哭哭啼啼,这般承受不住便安心嫁人做个好娘子,不要东拉西扯浪费时间了!”
薛青说完便甩袖离场,人群里一名端庄的中年女人跟随离去,走前颔首对陶乐点头示意。
晏师父和谢枭对视后双双摇头叹气,这薛青啊一辈子都这样,从未改过,他们两人以前都被她批斗过数次。
陶乐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脸上仍旧是不服气,但听到薛青的话后渐渐冷静了下来,低着头藏住自己的不甘心。
身后有人悄然离去,敲响一户客栈二楼的门,对里面的人道:“主子,陶家的人找到了。”
他进门后将顺来的酒壶递了过去。
房间内,半瞎眼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求饶,旁边是空掉的药瓶子,一人走来在他嘴里灌了一口药,等了片刻他的痛呼越来越小。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别再让我失望。”
半瞎眼看着一旁写了个陶字的酒壶,虚弱着道:“是。”
这场酒会到了最后,陶乐最终还是得了个第二,第一则是周氏酒糟,这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赏酒会结束前,她与众人互相品尝对方的酒,互道恭喜,端起周氏酒糟品尝后神色一变,又多喝了几口,盯着酒碗的眼神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周围来道贺之人询问她怎么了?周掌柜的眼睛也飘了过来。
陶乐支支吾吾着不说话,就见陶真直道口渴,拿过碗喝了一口后紧皱双眉。
“这味道不是我家的酒吗?”
周掌柜立马道:“小女郎可不要乱说,这是我家的酒。”
陶真立马无辜道:“这是我家的!是吧,阿姐!”
陶乐眼中惊慌,连忙拉着陶真的袖子明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表情可怜无辜。
谢珏立于一旁抱胸靠着柱子,轻笑着道:“她又要干嘛。”言语里透露着一丝丝宠溺。
谢阿宝听着都起了鸡皮疙瘩,郎君不是说最讨厌陶女郎了吗?怎么言行不一致?方才还帮陶女郎说话...
只见陶真挥开陶乐的手,大叫喊来爹娘,将酒递给了张兰,张兰喝了口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不是给范家的酒吗?
她横眼看向陶德明,只见他支支吾吾又是那副和事佬的模样,好歹也是夫妻十多载如何看不出分明?
“好啊陶德明,你将方子卖给他们了却不告诉我?”
陶德明立马道:“我没有!”
“没有那为何方子会成了他们的!”
周围渐渐围满了人,大家都是四面八方来的,不知道这酒还有这么多故事,连忙互相询问缘由。
周掌柜黑着脸沉声道:“这酒方子是我们自家的,你可不要满口胡言!”
陶真高声道:“这酒方子是陶家租给范悦酒楼用的,两方交易多年,怎么成了你周家的东西?”
只听有人问道:“租的?”
陶真立马回答,“是啊!范悦酒楼给我们酒,我们给他们方子,这酒方子说到底还是陶家的东西。你说是也不是?”
她看向一脸茫然的范巧圆,见范巧圆点头答应她继续咄咄逼人。
“那为何租给你家的酒方成了他们周家的东西了?!”
有知情人立马高声道:“周家酒糟是从范悦酒楼抢来的这件事人尽皆知,只是没想到背后还有一层故事。”
张兰一听不得了了,立马尖声大叫:“抢来的?!这是我家吃饭的东西,你个不要脸的!”
她说着便要冲过去抓周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