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只觉一股强烈的灵力将她整个人瞬间包裹住,强大的冲击力将她甩离原地。待她勉力稳住身形时,四周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雾笼罩,神识也被一股无形的屏障牢牢隔绝,无法感应到任何外界的气息。耳畔寂静无声,风声、虫鸣,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被吞没,一股压抑的孤寂感笼罩而来。
她将灵力缓缓注入手中的清流伞,伞面随之缓缓展开,一股幽蓝的光华从伞中溢出,如水波般轻柔流转,环绕四周。伞骨由几根木材制成,隐约散发出草木的清新气息,伞柄则用淡黄色竹子制成,触感温润,伞柄末端悬挂着一个不起眼的铃铛,铃铛随伞面轻轻晃动。
伞一展开,便在她头顶自行旋转,轻风掠过,伞面如涟漪般的光波荡漾开来,迅速凝聚成一道独特的屏障,宛如无形的护盾,将周围的灵气与气息隔绝开来。
周凤轻轻松了一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两颗灵石,迅速补充刚才破阵时消耗的灵力。
灵力恢复之后,周凤双手一掐诀,口中低声念动咒语,三滴灵水浮现在掌心中,如同三颗闪亮的水珠,在她的掌心中微微闪烁,灵力流转间,三滴灵水瞬间汇聚成一股细流,随之而动,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她没有犹豫,身形一动,便紧随其后。伞的旋转速度渐渐加快,铃铛随着伞的转动轻轻摇曳,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一路疾飞,途中未曾遭遇明显的凶险,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四周天地渐显诡异。灵气变得紊乱,神识无法探出,宛若被无形之力层层遮蔽。更诡异的是,周凤体内的灵力正在缓慢流逝,如涓滴漏沙,悄然不可察。
她逐渐放慢遁速,眉头紧锁,将三滴灵水召回。四周死寂一片,无风、无鸟鸣,连飞行所带的破空声都显得异常沉闷,如同被天地吞噬。四周也没有任何同伴的气息,仿佛整片天地只剩她一人。
那种无声的压迫,愈发沉重。
突然,周凤体内水灵力微微一颤,未受催动却已自行运转——这是她修炼的水系功法在示警。
她停下脚步,眉心微蹙,感知四野,却一无所获。然而下一息,、一道冰冷幽深的目光,正自暗处悄然向她投来。
她屏息凝神,试图以神识查探,却如泥牛入海。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凤的心绪也渐渐被无形压迫所扰,她只觉天地四方皆是壁障,视线所及之处皆为死局,如陷无边深渊,四顾皆迷,前路渺茫。
就在她几欲转身,重新辨识方向之际,前方雾气微微一敛,赫然显出一座古朴木屋。周凤眼神微凝,袖袍轻摆,三滴水珠从指间飞出,在她周身盘旋警戒。
她转向木屋的门户,手中灵力涌动,轻轻引动灵气,推向那沉重的木门。只听得一声轻响,木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微弱的“呀”声。周凤微微挑眉,步伐却未停顿。
周凤走进木屋,木门在她身后轻轻掩上。木屋内部布置简约而雅致,地面铺着一层干净的草席,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屋角摆放着一张小巧的矮桌,上面点着一盏精致的油纸灯,柔和的光线静静洒下,为房间增添几分温馨。几张低矮的坐垫整齐地摆放在地面,角落处的书架上整齐陈列着竹简和书籍,书脊上未见任何标记。
周凤身形如影般游走,仔细打量着每一处角落。她的神识如细雨般渗透进屋内的每一寸空间,从墙壁到地面,从角落到屋顶,一寸一寸地搜寻着。她的脚步声在这寂静中显得尤为清晰。然而,神识探过一遍又一遍,屋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安宁,未曾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墙上的木框画作、桌上的茶具、角落中的书架,都与她平日见过的无异。
她心头一震:”不对!这是我在凡间时候住过的屋子。”修士的生命悠长,她已经历过太多的岁月,凡间的一切早已被她抛诸脑后。然而此刻,眼前这一幕却让她不禁心生疑窦。她怔了一瞬,突然有点分不清什么真的,什么是假的。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木屋的门突然被推开,吱呀一声响起,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眼神里却透出一种隐隐的焦虑。“凤儿,”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关切:”昨天跟你商量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周凤愣了一下,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男子见状,似乎耐性已尽,声音变得更加急切:“凤儿,大伯还能骗你不成?陈家是我们村的大地主,你给他当义女,天天吃香喝辣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目光充满了期待。
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周凤的意识微微恍惚,眼前的景象渐渐扭曲,过往的记忆被剥离现实,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明知这是幻阵作祟,却无法抗拒那股无形的力量——她的身体不受控制,话语直接脱口而出。
“我不去!凭什么我要去?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
声音从她口中迸发,带着往日压抑的愤怒与不甘。她想咬紧牙关,想封住自己的嘴,可那股牵引她情绪的力量却如深海漩涡般汹涌,将她牢牢困住,任由那些话语被迫倾泻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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