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赌输了,把家底输得精光?去年卖女儿,今年就轮到侄女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遏制的痛楚与控诉,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任人摆布、低声下气的日子。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心脏却依旧揪紧,痛楚如潮水般蔓延,难以自控。
周大伯像是被她突然的反应震住了,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随即变得有些难堪。
画面一转,周大伯怒气冲冲地站在房间中央,他的手高高扬起,来回重重地扇在周凤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屋内,周凤的脸瞬间浮现出红肿的印记,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刚想反抗,周大伯却再次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推到墙边。
“养了你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心思,你居然敢看不起我?”周大伯咬牙切齿,眼中透出一股阴冷的光芒。他目光在周凤的脸上和凌乱的衣衫间游移,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低声自语道:“确实颇有姿色,比怡红院的花魁还要好上几分,老子真是瞎了眼没留意到。嘿嘿嘿,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迟,今天我就来尝尝滋味!”
周凤怒火中烧,挣扎得更加剧烈,双手却被他用力反扭在身后,她脚下猛踢,试图挣脱控制,却被周大伯更加粗暴地压制住。他面色一沉,随手抓起床边沉重的木制枕头,狠狠砸向她的头顶。
“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周凤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额头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头脑被这一击打得模糊,耳边仿佛充满了嗡嗡的鸣声。
周大伯见状,脸上露出更加得意的神情,冷笑着说道:“在老子面前,你还嫩着呢!”他的手更加用力,试图将她彻底制服。
画面一转,木屋内的气息死寂得让人窒息。周大伯倒在地上,双眼瞪得圆大,满是惊恐和不甘。他的脖颈处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而过,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很快在地面汇聚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周凤站在屋子中央,手中紧握着那柄沾满鲜血的匕首,她的衣衫凌乱,袖口和裙摆早已被撕扯得破碎不堪,裸露的肌肤上染着点点血迹。
她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未干的血污,额头上还有早前被砸破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蜿蜒流下。那双曾经充满笑意的眸子,此刻却空洞如深渊,毫无波动。
屋内寂静无声,唯有那滴答作响的血液落地声。
周凤微微喘息,手中的匕首颤抖了一下,随即被她重重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来一次,我也还是要杀他!”她仰头对着前方冷静地说:”还有什么招式,来啊!”
似乎在回应她的呼声一般,四周的摆设一变,在昏暗的屋内,油灯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床上一名美妇人面色惨白,唇边挂着未擦净的血迹,正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咳嗽声断断续续。稚龄的周凤挪着小步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娘,药好了,快喝吧。”周凤小心翼翼地扶起美妇人,将药碗递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这是找仁和堂大掌柜开的药,说效果很好的,娘亲喝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美妇人抬起一只瘦弱的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即喝下,而是轻轻拉过周凤的小手,喘息着开口:“凤儿……娘有话跟你说……咳咳咳……”
“娘亲,您先别说了,喝一口药。”周凤忙不迭地将药碗递到她唇边,神色急切。
美妇人勉强笑了笑,顺从地喝了一口药,苦涩的液体刚入口,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连带着将大半碗药洒在衣襟上。
“哎呀,药都撒了!”周凤赶紧放下药碗,找来帕子,手忙脚乱地替美妇人擦拭衣物。小小的身影忙碌着,眼里尽是孩童特有的认真和焦虑。
待她将碗放稳,重新折腾回来,却见床上的美妇人已不再咳嗽,脸色惨白,眼神涣散。
“娘亲!”周凤猛地扑上前,摇晃着美妇人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
美妇人缓缓睁开双眼,神情恍惚,却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周凤的手腕,声音微弱却急促:“凤儿……是娘拖累了你……娘对不起你……你长这么大,娘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
“娘亲,你不要离开凤儿啊!”周凤眼泪直流,紧紧握住美妇人的手。
美妇人声音越发低沉,像是一缕风即将消散:“娘亲的床底下……有一把伞……你无论如何……都要带好……知道吗?”
说到最后,美妇人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整个人仿佛燃尽了最后的力气,她的手指狠狠攥住周凤的手腕,像是要将这句话刻进她的灵魂:“一定要记住……伞……伞……”
话音未落,美妇人缓缓闭上了眼,抓住周凤的手也无力地滑落下来。
“娘亲!娘亲!”周凤大声哭喊,声音在小屋中回荡,却再也换不回床上人的一丝回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