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回头,“愣着干嘛,你不饿啊?”
小元宝歪了歪脑袋,在疑惑与饥饿之间还是先向饥饿屈服了。
确认小元宝已经走远了看不见她了,姜逢这才捂着酸胀的腹部踉跄着往茅房跑去。
陈建飞和王野正在吃饭,见小元宝匆匆过来,陈建飞咧嘴稀奇道,“呦,姜姑娘把你放出来了?我还以为她得骂死你呢,看来小姑娘还是不一样,当初就连咱们王爷都得乖乖低头败在姜姑娘石榴裙下。”
王野给小元宝盛了碗饭,瞪着陈建飞斥道:“少说点话吧,当着孩子面瞎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陈建飞撇了撇嘴继续往嘴里扒饭。
倒是小元宝,看见王野不计前嫌地给她盛饭,她心里升起了一点小小的愧疚,“王野哥哥,你的手还好吗?”
王野拿筷子的手稍稍滞了一瞬,似是没想到她还会想得到这些,对上小元宝担忧的眼神,他轻轻摇头,“没事啊,早就不痛了,就你那小力气,跟给我挠痒痒似的。”
陈建飞不痛不痒刺他,“那你这痒痒挠还挺扎人。”
王野一筷子飞过去,正中陈建飞眉心。
陈建飞:“……”
二人打闹间,姜逢大步走进来,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要打出去打,少在这儿给我现眼。”
二人立马老实坐好。
但陈建飞显然贼心不死,贱嗖嗖地翘着腿靠近姜逢,小声问,“姜姑娘,你咋治服她的?说出来给我长长见识呗。”
姜逢:“……”
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陈建飞看,“要不我也治治你啊?”
“额……”陈建飞后背升起一阵凉意,他打了个哆嗦拒绝道,“算、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你留着治我们王爷吧。”
“……”
姜逢是真觉得这小子怕不是皮痒了,她动了动手指正准备揍他一顿,就听王野道,“听说王爷最近正忙得抽不开身,也不知道前线如何了。”
姜逢闻言面上也带了几分严峻,“怎么,很不好对付吗?”
“倒也不是。”王野想了想,道,“只是听说陈最在战场上为王爷挡了一剑,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云化将军在北面的战场,所以现在东面就只能靠王爷一人撑着了,再加上赫连胥与王爷是宿仇,他这回就是奔着王爷来的。”
“陈最受伤了?”姜逢拧着眉头,“严重吗?”
“倒是还好,没伤着要害,但到底挨了一剑,且得好好养着呢。”
姜逢点了点头,咬着筷子又道,“前线将领不够,我父王为何还不派人来支援。”
“哪有这么容易。”王野叹了口气,面上有郁色,“宁王殿下如今虽然暂代监国之职,但他手中兵马一直不多,基本只有一支云化将军的队伍,朝中那些文臣只剩下一张嘴皮子,武将更是寥寥,哪儿还有兵马给咱们,说句难听的,咱们的兵力就只有王爷与云化将军两支队伍,要是出了事连个救援都没有。”
“前朝一直重文抑武,擢选百官也都以文官为主,武将根本没有出路,像咱们王爷这般位高权重的尚且被逼进绝路,更何况那些位卑言轻的呢,早被文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那些老头身处锦绣窝,以为什么事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真这么好解决怎么还能死这么多人?届时两军交战都站着互相朝对方吐唾沫算了,还要咱们拼死拼活做什么。”
姜逢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但总觉得心头落不到实处,飘飘忽忽地挂着。
……
半月后,承魏两军战况愈加焦灼,哪怕姜逢身在城内也察觉到了明显不同于往日的凝固气氛,人人都笼罩在战争的恐惧之下。
姜逢索性给孩子们放了假,现在这情况,想必他们也无心学习,她也准备带着小元宝回军营,听陈建飞说军中受伤的将士们越来越多,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回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徐来对她骤然回来感到很惊喜,彼时他正带着将士们回来,战场上的硝烟似乎还在弥漫,徐来将她拥入怀中时姜逢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一时酸了鼻尖,紧紧抱住了徐来。
“还好吗?”
“我没事。”徐来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有些心猿意马,“没受伤呢,身上的是敌人的血。”
“那就好。”姜逢放下心来。
“我叫人给你安排住处,军中没有女子,许多事情肯定都不大方便,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我不在意这些。”姜逢贪恋徐来身上的温暖,拼命汲取他的味道。
其他将士们都不禁将戏谑的目光投到他们身上,虽然他们并没有恶意,但姜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放开了徐来。
徐来眼一瞪,扬声斥道:“都看什么看,没事情做了是不是!”
一群将士们登时如鸟雀般散开。
“你那么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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