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回到地堡后，Sa一头扎入成堆的资料里。有了杰夫里给出的信息，无关诅咒的干扰一下子就排除了大半。

    返程的路上，Dean再次陷入幻觉，心切的Sa不得把自己的兄长拴在裤腰带上时刻关注，或者在Dean说出“你就是个超级控制狂”抗议的时候变成他的小尾巴，Dean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然而Dean不会告诉Sa现在幻觉已经严重到让他虚实难分了，无论弟弟如何用力地勾住他的小指也无法让他认清现在是幻觉还是现实。

    该死的幻觉也把勾小指学了去了。

    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实的幻觉让Dean越发地暴躁且具有攻击性。Sa看得出来Dean在努力遏制因为幻觉而产生的恐惧，并且不断地用自以为幽默的方式安抚着自己的弟弟。他总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优先安抚弟弟。

    地堡的资料库里，Sa找着一份19世纪时记录下来的一份资料，而Dean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随手乱翻着。

    “dude,我是说真的，我没事……”

    “闭嘴。”Sa接打断了Dean苍白的辩解。

    Dean因为被Sa断不满地摆出他的鸭子嘴，在心里嘀咕着，[控制狂……他到底跟谁学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资料库里只有Sa动纸页的声音，Dean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到了幻觉中。突然，Sa住了他的手腕，他被对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在确认眼前的Sa是幻觉后，他安心地跟着他走出了资料库返回大厅。

    Sa乎找到了什么，走得很急。Dean几乎是被连拉带拽地跟在后面。

    大脚怪走路就是快啊。他暗自打趣着。

    返回到大厅后，Sa之前的一堆资料中快速地翻找出了一本泛黄陈旧的大头书，循着夹在里面的书签翻到一页，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拉丁语。

    简单翻阅完内容，Sa些激动地把书怼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哥哥面前，抬眼发现他又陷入了幻觉，着急地用力勾了勾他的小指，惊喜道：“嘿！嘿！Dean！我想我找到了些什么。”

    回过神的Dean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Sa直担忧地盯着他，Dean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示自己没事。Sa心地收回目光，指着书中一处惊喜，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发现：“你看这里，这个诅咒的各种现象和你身上的诅咒完全相同！”

    Dean有些不清醒地甩了甩头，视野中混乱的词语才回到自已应该待着的地方拼凑成句。

    “Yeah，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抓着Sa手臂，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见哥哥并没有陷入幻觉，Sa继续说了下去：“结合从杰夫里那里得到的信息，这个诅咒的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我从记录者的档案中找到了关于这个诅咒的记载。”

    说到这里，Sa了顿，担忧地看了眼Dean，确定他没事并且有在好好聆听后，深吸了气才又继续说下去。

    “关于这个诅咒的记载，最早是出现在1893年的怀明州，一个邪/教创造出了一种可以通过被诅咒者的心理创伤进行传播的怪物。被诅咒者会不断看见面带诡异微笑的人，受害者会经历由轻而重的幻觉，最终面临精神崩溃。哪怕受害者能在七天内扛住幻觉带来的精神压力，没有崩溃自/杀，诅咒仍然会变本加厉，实体化出一个怪物，进而操纵受害者自/杀……”

    Dean听着Sa解释，在心中默默算了下时间。他看向Sa

    他们都明白，他们要没有时间了。

    紧接着Sa遍了有关这个诅咒的记载，都没能找到一点关于如何消灭这个诅咒或者说是杀死这个怪物的办法。

    在此期间，Sa一次提出刚才在回程路上的建议——把这个诅咒转移到他的身上。只不过这个提议才讲了两个字就被Dean恶狠狠地拒绝了。

    “我们娇滴滴的Say Girl根本扛不在这个。”

    Dean是这么说的。但他们都清楚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Sa经被路西法本人折磨过，他在担心他的弟弟又一次陷入屏障被打破时的状态，他在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Sa

    Sa不甘心地提出一个办法——去找个超自然生物用杰夫里的办法转移到超自然生物身上，再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单独关起来让它自己自/杀。

    这个方案当然也没有被采用。

    “Who are you?”Dean如此评价它。

    时钟走到0点，8月24日，距离Dean目睹心理医生自/杀已经过去了6天，现在Dean陷入幻觉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也越陷越深，每次从幻觉中挣扎出来也越来越困难，即便是勾缠的小指也无法把他从幻觉中拉出。Sa坐在他的旁边不死心地查找着杀死这东西的办法。

    Dean一口气喝光了面前酒瓶里的酒，一个他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