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来,铜蛇杖的蛇眼迸出红光。
“阮梅。” 我盯着她,“你今天话很多。”
她抬头,丹凤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
“因为我想知道” 她轻声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坐回去,从食盒里拿了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
甜得发腻。
“我没有逃避。” 我咽下糕点,变声器也遮不住我的声音沙哑,“我只是……不想面对。”
“面对什么?”
“面对星期日,面对知更鸟,面对” 我敲了敲胸口的星核,“这个该死的宇宙。”
阮梅轻轻放下茶杯。
“所以你选择在这里,用劣酒和实验麻痹自己。”
“不行吗?” 我冷笑。
“可以。”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的袖口,“但黑塔的数据库,明天就要关闭了。”
我猛地抬头:“什么?”
“她发现了你的蓝铃花病毒。” 阮梅走向门口,“如果你还想继续研究,最好换个地方。”
“比如?”
她回头,唇角微微扬起:“我的实验室,有更好的酒。”
门关上后,我盯着桌上的梅花糕和碎酒杯,忽然笑了。
劣酒的快感早已代谢干净,但舌尖还残留着梅花糕的甜腻。
我摸出最后一瓶酒,灌了下去。
“滋——”
能源核心启动,酒精被烧得一干二净。
但这一次,快感似乎……多持续了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