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费解。坦诚和神秘怎么能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出现?勾得他更想了解这个人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李山泽说,“我‘回去’以后可以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陪你一起找,”那人道,“你太久没接触仙门的事情了,恐怕要重新适应一下,如今这里已经不一样了。”
仙门?李山泽捉住了这个模糊的概念,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什么印象。这人跟他说了有人叫他们回去后就走了过来,李山泽莫名就知道了他这是要再把自己抱起来。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那人伸出的手臂,不确定道,“你认识我?”
那人愣住了,几个呼吸后,他才低声道,“你不认识我?”
篝火凉了有一会儿了,李山泽才突然感觉到一点冷意,他还搭着对方的手臂,能感受到衣料下温热的皮肤。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对方也重新站直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哈哈,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李山泽笨拙道,他从小到大没试过这么说话,这么说话的只会是丢他一个人在书阁听先生讲学出去跟其他宫女内侍玩斗蛐蛐然后被放课后的他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的伴读丹山。
“你不认识我,”青年道,神色绷紧了,“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想问你呢,”李山泽难以置信,“你在剑上刻你的名字?”敢情那是名字啊?
那人似乎才意识到,不说话了。
青年没有表情时的脸和魏朔卿的冷脸不一样,风平浪静和风雨欲来根本让人无从揣测,李山泽不由得有些发怵,他好像从青年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和那条发疯的巨龙一般的不可名状的感觉。但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你别怕,”李山泽听见他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而已。”
李山泽不太懂何为“没什么表情”,你不是挺会笑的吗?
说话的时候,青年还是那样直视着那双一尘不染的眼睛。经过大半天的相处,山泽明显已经在他那坦然的目光中不再感到那般不自在,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和眼神已经能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让他尽收眼底。就比如现在,山泽明显有些慌张,已经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唇又松开,在上面留下了些浅浅的痕迹。
人看来确实是不记得了,又能拿他怎么办呢?青年垂眸,敛去了上涌的无奈,再次俯身将李山泽抱了起来。
“你……”李山泽从那奇怪的想解释或是认错的情绪中被那伸过来的臂膀和抱起来的失重感拉回了那种又茫然又震惊的状态中,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不依不挠地问了一句,“我们认识?”
我们真的不认识啊,你不要那么自来熟了!
他相信对方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但是那青年今天第一次没有看他的眼睛,道,“出去再说。”
“我自己能走。”李山泽有些恼怒地挣了一下,他又不是那种一步三摇走几步就喘几口的纵欲过度的纨绔,这人怎么把他当残废一样动不动就抱起来!
“别动,”青年对他的那点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挣扎不以为意,还将人往胸前拢了拢,“我们不走,我们飞。”
虽然知道他们不熟,他还是忍不住打趣山泽,“你自己能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