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遭后,萧诀下午遣门中长老去看了看。不看不知道,禁地的轮值竟然已经停了大半年。半年全没了人气,落星潭房梁上的丝网都结了有几层了。
“许是负责安排轮值的长老的决定。”负责查看的长老传回来的信息如是说。萧诀当即眉头一皱,“负责安排轮值的长老是谁?”
“半年前告老还乡了的那个,”负责查看的长老道,“如今应该是在陇中种地呢,要叫他回来吗?”
萧诀想起来是哪个了,叹口气道,“罢了,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随即他叫弟子翻翻明镜宗的轮值表,弟子查了,回禀道,“上面写的停轮值的理由是:‘没必要’。”
萧诀:“……”
就这?
弟子看见掌门脸色,思考了一下后说,“许是觉得有大师兄在,禁地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也是,”萧诀按下隐隐跳动的眼皮,“叫怜岫在落星图上找找太子殿下。”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次禀报。
“既然找到了那便叫他们出来罢,”萧诀似乎对明镜宗大师兄在里面也并不惊讶,“不过松禅是又进去修炼了?那叫他将太子送出来也行。”
“这正是长老接下来要说的,他建议您还是亲自去一下,”那弟子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大师兄将盘渊杀了。”
“……那条龙?”萧诀眼皮又跳了起来,脸色一时间更难看了,“一个两个的,都在干什么?!”
落星潭除怜岫外已经聚集了两个明镜宗长老级的人物。
要知道明镜宗的这些长老们性格都很独,逢年过节的连一桌四个人的牌九都凑不齐,现在已经可以玩摇骰子赌大小了,可喜可贺。
只是在场的三位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怜岫看着落星潭那汪倒映着银河的碧波出神了半天,幽幽道,“这小子是要欺师灭祖么?”
“倒也没那么严重,盘渊本来就不太清醒了,这次恐怕是连松禅都认不出来了。”另一位长老说道。
“迟早的事儿。”第三位长老简短道。
怜岫叹了口气,“也是,明华都告老还乡了,还有什么事儿会奇怪呢。”他示意旁边走过来的弟子,“什么事儿?”
“玲珑谷谷主来了,”那弟子说,“说是来……看热闹。”
“让他滚,”怜岫冷笑道,“我知道他向来喜欢在花轿上出殡,你转告他,世外之地的最后一处灵气源头也要开始枯竭了,叫他办好嫁妆就滚过来给我明镜宗陪葬。”
弟子走了,半晌又回来,说,“谷主说,要坐花轿也是您坐,他下聘礼。”
怜岫回头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这个弟子,转头去跟另外两位长老道,“这是哪招来的,这么会传话?”
两位长老一个挑眉一个一如既往地抱着臂,明显都不想搭理他。
怜岫没得回应,也没想着会有回应。他又转回头去对那个弟子耐心道,“下次这种一听就是垃圾话的,不要管他,都请走了就成,明白了吗?”
教完这个弟子把人挥走后,落星潭恢复了寂静,但是气氛明显好了很多。
这其实也得益于诸位长老高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面对早有预测的事情,也是早有了心理准备。
怜岫道,“我已经给他们下了标识,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另一位长老道,“人没事就好。”
第三位长老道,“走一步看一步罢。”
……
李山泽对那剑鞘越发的好奇,终于按捺不住想开口,就见那青年不再拨弄那已经没有了热度的篝火,而是起身仰望着天空,便也抬头,但只看见了浩瀚的星河。
“怎么了?”他问那个挺拔的背影。
那人回头道,“有人来找我们了。”
“哪里,”李山泽觉得有些好笑,“天上吗?”
这人还神神叨叨的。
“是,”那人道,“你看不见?”
李山泽莫名有些怀疑,眨了眨眼再次抬头往天上看,“没有……”
不是,这人能飞就算了,难不成还能通天么?他努力地望着,直到笑声又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猛地低头看向笑着的青年,皱眉道,“逗我很好玩?”
他这皱眉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还颇有压迫力,青年压了压嘴角,“抱歉,”但是随即又正色道,“但是真的有人在叫我们回去。”
“神吗?”李山泽联想到今天的经历,越想越觉得那“水蛇”就是龙,既然有龙,那是不是也有其他奇异的事物?
“不,”那人果断摇头,随即又补充一句,“更早以前倒是有。”
李山泽怀疑地看着他,又浮现了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卖关子的念头。眼前这个人,你说他坦诚吧,他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又不跟他解释,说他不坦诚吧,他又如此坦然地说着这些话。
李山泽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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