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告诉你，小笨孩! ” 随着声音，楚外公的元宇宙形象即刻出现在屋里。他看起来是坐在小鹏的飞行车里。

    “ 该被责备的人是我。20年前，我发现了某种精子并沉迷于这个奇迹般的存在。在百分百确定它们的安全性之后，我用了它们在你妈妈身上做了人工授精。” 楚外公顿了一下，他在找合适的词语。

    “ 我被告知，如果我用它授精，我得保守住这个秘密20年，除了当事人，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守住了诺言。同样时间，我让你妈妈上了当时有名的国际大秀，‘单身富女’ 。在那里，她选择了潘甯，也就是你的监护人父亲。”

    楚外公头转向他的女儿，“ 我的天使!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我真的很抱歉，我的决定让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 等下… 外公，我才是那个被牺牲的人! ” 小聃忍不住插进来。

    “ 不，小聃，你是我的杰作。不对，是你妈妈的。” 楚外公终于跟小聃面对面。 “ 也许我该修正一下措辞。我的意思是，你妈妈做这个都是为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她别无所求。不过，也是因为你，你的父亲离开了你和妈妈。他受到很大的创伤，他对你妈妈感情很深。 ”

    楚夫人把头扭一边，只好落入鴍的视角。她看到楚眼里的泪，这给了她对人类悲哀情感更多的体验，也让她对情感有了更多的理解。

    楚试图隐藏她的情绪，把她高贵无比的头抬到跟脖子快成直角，去忍回出去的泪。在她的生命里，除了潘甯，她没有把自己情感翻给任何人看过。

    楚外公观察到了。“ 亲爱的，20年期限已经到了。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潘甯还是一个人。”

    楚夫人低下头。她早已把自己训练成可以应付和控制任何情绪。如不近看，无人能注意到暴风雨刚刚卷过她的面部。外公说完后，你可以看到她的脸亮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宁静。

    “ 外公，我很困惑。到底谁是或曾经是我的父亲呢? 您居然使用来历不明的精子去创造你毫无概念的生命，而且是用在您唯一的孩子身上？如果是动物的精子怎么办？”

    小聃开始激动，他的手在空气中张开，他的额头出现小蚯蚓状的淡淡血管。这个景象在鴍的脑海里过了一下，她记得她父亲偶尔也会有人类情感，就会像他这样。

    “ 小聃，我是个科学家。我知道我做的事。此种精子的DNA和人类的是一样的。我肯定是明确了这一点才行动的，虽然这种的DNA更进化些。  ”

    “ 难道您的诺贝尔就是这么来的? ” 小聃变得阴阳怪气。

    “ 不，小笨孩! 二者没有关联·，我得承守诺言。当然，我用了DNA部分，对外说是从一处疑是UFO坠毁的地方得到的。此精的DNA和人类的差不多，不过人类的缺少了什么，一小片很重要的部分。” 楚外公一旦谈起科学就变成个学究 。

    “ 我研究了你这位年轻朋友的DNA。你们两人的有部分相似。”

    “ 怎么做到的? 您到底如何取得小鴍的 DNA的？” 小聃移步去直面楚外公，虽然那只是个虚拟三次元。他并不那么喜欢他的外公，父爱的缺乏并未帮助加强他们之间的这根纽带。

    楚外公没有计较。他对小聃要求很严，他期望孙子皮肤糙一些，可以经受磨砺。他对小聃的情感用事有些失望。“ 娘了些！” 有次对他女儿说。他越来越有点无法承受小聃的趋女性化。他绝对相信男人就该是男人，女人就该是女人。时代变化太大，他就像一只老恐龙，在灭绝的路上了，这点他绝对心里有数。当世界拥抱性别中性化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试图去抗议什么的，但知道在他心里，他坚持自己所信。

    “ 我不一定要告诉你。这并非非法，虽然我花了很长时间解码。” 楚外公二臂交叉，冷冷地说。“ 你错过了要点。这个我们谈过多少次了？直击要点！这是你的软肋，小聃! ” 他盯着小聃，好像是父亲在责备孩子。

    “ 我在乎才怪! ” 小聃依然一副少年情绪。

    “ 你和小鴍有DNA联系。还是不明？” 楚外公有点烦了，提高了声调。他的良好训练只容许他说事实。情感于他只是空气，浮云一块，没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