聃自在地坐在一张橙色椅子上，那是一张他自己设计的能够显示体重和生物信息的椅子。他是个设计狂魔，让这个橙色椅带点女性化又不失分寸。

    “ 这其实是我最喜欢的童话，我给你读这个故事吧！”

    她好奇地坐在他双脚停放的地毯上，这样的距离让他觉得不自在，但某种有趣的诡异感让这还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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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人鱼举起双臂迎向天国的太阳，她第一次有流泪的感觉。船上的人们醒来，纷嚣已经开始，她看到王子和她美丽的新娘正在寻找她，眼里凝着悲伤，她对着王子微笑，然后随着其它空中的孩子翱翔入飘荡在空中的玫瑰色的云彩。”

    他读完虚拟屏上的书，这本书带有精美的3D插图。

    在最后一个字后，他陷入沉默。“ 小时候我爸爸给我读过，没想到我再读时，它更加....”

    “我对我爸爸最后的回忆就是这个故事。我很久没有碰它。”

    鴍整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大睁着，没有眨过。

    “ 你还好吧？” 小聃不得不打破沉默。

    她没有回答，沉浸在某种超越她理解的情绪中。

    “ 你可喜欢这个故事？” 小聃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 不。 * 鴍终于回答，* 它让我感觉自己变得很空！*

    她的眼睛眨了眨，看似两个黑洞。

    小聃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没事，你只是觉得悲哀而已。已经结束了。”

    * 什么是悲哀？* 她的手胡乱地环住小聃的身子。她没有料到抱住一个人是这么好的感觉。

    现实中，他没有过一个女生偎在自己身体上，觉得有点难堪。对鴍来说，却是一种安慰。她把全身靠上去。她的身子像一只睡猫，猫皮上下动来动去。他轻轻触摸她的头发，只是觉得这种安慰有点点尴尬。

    不知多久，小聃感觉他的手臂变酸，那个动着的身体由他的臂里像一块石头滑下，他才意识到鴍睡着了，她的样子像是一尊平滑的理石雕。

    “ 你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他叹一声，把她抱起来放到一旁的客房床上。

    “ 我这是过了什么样的一天和一晚啊！”

    “ 包尼! ”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小机器人跑过来，“他”有着一个包子模样的大脑袋，一双胖腿。 “ 几个? ”

    “ 二十二个今晚，主人! ”

    “ 又偷懒了! ”

    “ 我没有，主人! ” 包尼抗议。

    他从包尼的身上抽出一支东西，直走到花园，抬起右臂。“碰”一声，一个猪形无人机由别院墙上落下。

    在城市某一处，有个女孩的屏幕猛变暗，” 又是这样！“ 她痛惜一声。

    小聃发明了这个击落窥视无人机的玩意，并取得使用证书。

    “ 好啦，这家伙IQ比较高而已！” 包尼承认。

    “ 下次再有我炒你鱿鱼。” 小聃警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