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近距离看看你的脸吗？我想研究一下。* 她要求。

    “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是你的人类标本。” 虽觉奇怪，小聃并没有反对。

    鴍把她的脸很近地凑到他面前，几乎触碰到他的鼻子。

    小聃迅速把下巴太高，以免面对她的一双大眼。

    不知何故，他感觉他脸部的血管开始有温度，还有一点烫。

    小时候，他喜欢用食指很快从烛火中穿过。享受那种软烫的感觉。有时，他甚至把指头留一小会。这是个秘密，被他母亲看到她一定会疯掉。现在他就感觉到他脸上的小火炬，和他把指头留在烛火焰上0.2秒那么长一样。

    他很快改变了话题。

    “够了！你知道，你说话的方式非常诡异。”.

    “ 他们会说第一个跟我在一起的女生.....”。他突然顿住，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话题转换。

    “ 我是说，他们会觉得你来自一个巫师学校才那么说话。 ”

    鴍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无邪表情。为何她总是看起来这么..纯洁？外星人都看起来像机器人。他想。

    * 我只是想确认我真的是和一个地球人在一起，而不是AI。* 她解释说。

    “ 这样....呃...告诉我，你们星球的人真的这么说话，还是只有你？比如，呃，你有说话障碍？ ”

    * 我们就是这样沟通的。*

    “ 究竟为何你们反而往后进化了呢？” 他喜欢他的用词并以此为乐。

    * 这么回答你的问题吧：搬到新的星球后，因为科技容许,我们无需发声就能直接传递信息，厌倦了说话的我们就没有再说话。*

    “ 你们说什么语言？” 小聃看起来很想知道。

    * 我们创造了自己的语言，玉古星语。我的父母去到唐朝后，为你们语言着迷，他们觉得应该光复中文，回去后就教了大家唐文，作为我们唯一的外语。这也给了他们不受惩罚的借口。我适应你们现在的语言也没有问题。来之前，我已经掌握你们星球的主要语言。*

    “ 嘴巴能说话，你们却抛弃了这个功能？” 小聃对这个不依不饶。

    * 我们还是享受食物，至少我这样。这是唯一我不会扔掉的。*

    * 所以对这个器官来说，只有吃这个能力了。*

    他觉得她用来“器官”这个词有点low..

    “ 只是这个功能？你们不...接吻吗？ ” 他说出这个词有一点点不自在，

    * 是什么？听起来不像我们的文化。* 她看起来有点困惑。

    “ 比如，你妈妈从来没有跟你吻别道晚安，就是把她的唇放在你的额头上？ ”

    * 哦想起来了，我小时候有过，不过我们那没有人这样，是我妈妈的怪癖。*

    “ 怪异！ ”

    “ 那也包含唱歌吗？你们这些懒惰物种。 ” 他停了一会问。

    鴍开始靠她内肺的力量唱起来，是一首歌剧式，她的声音往上直滑，达到一个高音后，屋子里某处可以听到水晶玻璃碎掉的声音。

    小聃嘴巴张开，带着敬畏。

    “ 豚音！ ” 他自语了声。

    “ Hey, 诡异的海妖！再唱下去我的房子就会塌了。 ”

    “ 我有个主意！” 他突然显出激情。

    “ 我要教你说话！我的意思是是让你恢复你的声音。不过别告诉我如果说话你会失掉什么东西，像小人鱼为她的声音付出代价。” 他开起玩笑。

    * 小人鱼是谁？*

    “ 另一只海妖。 ”

    * 我想知道！*

    “ 为何? ”

    * 我感兴趣! *

    “ 好吧！不过她的故事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莫名其妙的迪士尼版。我喜欢它的安徒生原版，安徒生是一个丹麦作家。丹麦在欧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