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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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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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了,娘娘要回宫吗?”

    沈良时望着厚重的雨幕,有些喘不上气来,昨晚一个梦困得她今日精神萎靡,眉心间隐隐作痛。

    她拎起衣摆走下台阶,道:“去看看晏嫣然,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本宫才被禁足的。”

    雷声阵阵,阴雨连连,本就阴暗潮湿的慎刑司,现下如同人间炼狱一般,惨叫声不断从刑房中传来,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

    林双收起伞,一手提着衣摆走进去,手中的伞还在不停滴落水珠。

    看守的太监伸手拦住她,喝道:“慎刑司重地,无令不得入!”

    她从怀中拿出一块嘉乾宫的宫牌,二人随即放行,并引着她往里走去,由一名管事太监接待她。

    “奴才是慎刑司总管陈光隆,不知贵妃娘娘有何指示?”

    林双手中的伞在地上磕了一下,抖落上面的水珠,她先环视了一圈屋中环境。

    慎刑司作为审讯处罚宫人的地方,倒是像模像样,和民间公堂大差不差,尽头两侧甬道进去分别是牢房,屋中右边通往的是刑房,左边是停放尸体的冰室。

    陈光隆见她一直不说话,手中的伞支在地上,他一招手,身后的小太监上前谄媚道:“姑娘的伞就交给奴才吧。”

    “不必。”林双将手背回身后,问道:“渭宁别馆一晚捉拿来的宫人关在何处?”

    陈光隆脸上的笑僵住一瞬,道:“哟,姑娘,这……事关皇嗣,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私自……”

    不待他说完,林双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在手中掂了掂后,看也不看地抛到陈光隆手中。

    “姑娘这边来!”陈光隆笑得眯起眼,主动在前引路,带着林双走进右边的甬道。

    陈光隆陪着笑地问候贵妃娘娘近来可好,纵使林双不搭他的话,他一个人也能不见尴尬地自说自话。一路行进约莫半刻钟,左拐右弯终于到了一处牢房前,陈光隆有眼力见地退到远处数银子。

    牢房中只潦草的架起一张木板床,铺着些发霉的稻草,没有窗户,光线投不进来,被关在里面的宫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每日过得浑浑噩噩。

    林在弯下腰,手中的伞在精铁牢门上敲了敲,动静惊醒牢房中缩在角落的宫女。

    桑朵整个人一抖,有些害怕地回头看来,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灯火,看清林双的脸,紧接着就想起来,那晚是她把自己带回渭宁别馆的,她又往后一缩,背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嘴里胡乱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不见得。”林双冷笑着蹲下身,握着伞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她不徐不疾道:“巴依扎桑朵,你父亲从商,在草原遇到了你母亲,一见钟情,生下了你,后来你父亲因为走私贩盐,全家获罪入狱,你当时不满十五,就落入奴籍,对吗?”

    桑朵又惊又怕地看着这个面相冷漠甚至有些凶的女子。

    “我使了好些银子,连逼带骗,才从御膳房总管嘴里套出来一些实话,过了中秋就是适龄宫女出宫的日子,但你是因罪落入奴籍,就算出去了也不能四处走动,甚至会被官府再送到达官显贵家中去,怎么也逃不掉为奴为婢的命。”

    “我猜,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吧,你帮她做完这件事,她就帮你撤去奴籍,送你出宫,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

    “家里落败前怎么也是大户人家,没读过书吗?”林双看她睁大眼睛,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由嘲讽道:“奴籍是她想撤就撤的吗?送你出宫?我看是送你的尸体出宫吧!”

    话落,她也不看桑朵是什么反应,站起身拎着伞慢悠悠地离开了。

    待到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桑朵手脚并用地爬到牢门前,常年脏污地板上,老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

    巴依扎桑娜。

    陈光隆赏了两粒碎银给自己的跟班,便将锦囊塞到袖间。

    小太监宝贝似的搓了搓碎银,道:“干爹,这嘉乾宫就是大方啊,给的都比其他宫里的多!”

    陈光隆在他后脑勺一拍,道:“那当然,你见过有几个人在冷宫住了三年还能复宠的?瞧瞧……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气度不凡!眼下虽然陛下冷落了贵妃几天,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是是,干爹说的是!”小太监点头哈腰道:“但我听他们说,贵妃再得宠,如今没有娘家倚仗……只怕以后日子不好过啊,就算还有大皇子,毕竟也不是亲生的啊!”

    陈光隆还要在说什么,见林双走来,连忙噤声,上前问道:“姑娘问完了?”

    林双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声音从前面传来。

    “去看看点香阁副总管的尸身。”

    寒意汹涌的冰室中陈列着一排木床,小太监上前掀开一张白布,露出一张四十上下的脸。

    林双问:“仵作怎么说?”

    陈光隆从一侧书架上拿起一本册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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