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的笑了一声,“即便是当年朝臣上奏让陛下处死本宫,白绫都悬在梁上了,本宫怕过吗?晏嫣然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连带着身边都是一群蠢货,贵妃?贵在宫里难道有如此愚笨的妃嫔吗?”
息茗气得牙关打颤,“你少得意,你这辈子都要被困死在这儿了,任你能翻出多大的浪也没用!”
沈良时道:“你和你家主子期盼着最好如此,否则只要本宫活着一天,你们主仆就要提心吊胆一天。”
不待息茗再开口,芳斓施施然走了出来,问道:“两位太医还没为娘娘诊完脉吗?”
林双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人倒是会躲清闲的,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进了殿耳朵里也跟塞了驴毛似的。
张裕道:“娘娘的身体无大碍,只是经历这一夜风雨,难免寒气入体,略感风寒,微臣开几副药,每日服用,多饮热水就好。”
芳斓只道承恩殿要重新修葺,晚些会有人来接沈良时到百汇所去暂住一些时日,这也是皇帝的意思。她领着人福礼告退,沈良时作势要摆手时,林双立即的上前扶着她站起身,口中振振有词:“娘娘说辛苦姑姑走一趟,她亲自送送姑姑。”
芳斓推辞道:“娘娘留步,奴婢不过是依照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
沈良时被推着往前走,简直莫名其妙,她刚要回头质问林双,后腰就被对方一推,随即她五脏轻轻一震,谈不上疼痛,只有些难受,一股腥意涌上喉头,方一开口,一口黑血“哇”地吐了出来。
沈良时:“……”
言语谨慎的芳斓和落败而走的息茗,以及两位为沈良时确诊无碍的太医皆愣在原地,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
沈良时残存的意识驱使着她抓住了林双的手,她双眼瞪大,看着幕后黑手的林双竟能坦荡得事不关己般,她口中还有余血,只能含糊不清地道:“毒……妇……”
话落,她便昏死过去。
林双接住栽倒的沈良时,抬头看向尚在惊愕的四人,脸不红心不跳道:“她说,‘救我’。”